門口的男人手里捧著一束粉色玫瑰,擺出一個禮貌的微笑。
“嬢嬢,這次我給你帶了粉”
玫瑰兩個字還沒說出口,看見被風揚起凌亂黑發的蘇郁繁。
蘇郁繁先看到粉色玫瑰,然后是一串檀木手串,上面雕刻過紋樣。
再抬頭看到西里布法,寸頭,右耳帶耳釘。
“不好意思,我以為是蘇嬢嬢,我早上剛從劍川上來,去完斗南,順便給她買束花,她不在家嗎?你是她女兒吧?”
蘇郁繁從來不知,媽媽會有這么年輕的男孩子送花
劍川來的?
似乎也合理,媽媽愛花,朋友皆知。
她的庭院里栽培了許多花卉。
“我媽剛過世,鮮花心領了。謝謝?!碧K郁繁探出的半截身體縮回門內。
“等一下你媽媽去世了?”
“是這樣的,我是替我師傅和文康來交房租的。和文康是你的爸爸,你應該知道我沒有騙你,這是房租。你不信可以給他打個電話?!?/p>
蘇郁繁遲疑了一下,媽媽和前繼父的關系,已經這么疏遠?還收他房租?
“錢你先拿回去,我過陣子要回劍川。既然你是我繼父的徒弟,你給他打個電話報喪吧,我還有很多事要忙,就不招待你了?!?/p>
她再次想要關門,西里布法伸出手掌擋在門縫中間。
“我們是遠親,我可以幫你。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,我會開車,會做飯,我愿意幫你。”
西里布法很著急,生怕被拒絕,一股腦地說了一長串。
外婆的親戚?那他是版納的?
她再次拉開門,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,原來已經過去了十五年
他長成了,她認不出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