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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……大哥是好人。”古亮的聲音逐漸虛弱，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他抓住路明遠(yuǎn)的手，笑著看著這個把他養(yǎng)大的哥哥，另一只手從衣服nei袋里摸chu來幾張紙sai帶路明遠(yuǎn)的手中。

那是路明遠(yuǎn)這十年來搜集的k違法犯罪的證據(jù)，還有死去的臥底的名字。

路明遠(yuǎn)看著手中沾了血的紙，一時竟不知dao作何反應(yīng)。他看著古亮，yan淚止不住地liuchu來——這個孩zi，他什么都知dao。

與他一起守住臥底的秘密，與他一起在黑暗的泥沼中掙扎。他不是警察，更不是惡者，卻和他一樣jian持走到了現(xiàn)在。

“我……我也想像大哥一樣……zuo個好人……大哥，我zuo的……好不好啊？”

玻璃片扎到了肺，鮮血從古亮的kou中不斷涌chu。路明遠(yuǎn)有些慌亂地拿袖kouca著他嘴邊的血，“你zuo的很好，你以后會zuo的更好。大哥帶你走，咱們走……”

古亮卻笑著搖tou，說：“那bu白se手機……在筱妍shen上……你快走……快走……”

抓著自己的手無力hua落，氣息也停止消逝，baozha聲造成的耳鳴的聲音在耳邊gao低作響，腦海中有什么qg緒baozha開來，像洪liu一樣溺著路明遠(yuǎn)的gan官。

忽然有人從背后將他拽了起來，“快跟我走！”

這一聲讓路明遠(yuǎn)的yan前清晰了一dian，他看著yan前的男人，“你！”

林柏軒來不及跟路明遠(yuǎn)解釋，抓著他的手腕向遠(yuǎn)chu1跑去。

警鈴聲和爆破聲在他們shen后響起，帶著reliubi1迫著他們的軀殼。但是他們現(xiàn)在只能往前跑，不能停xia腳步。

時針指向二十dian的時候，周云樺松了kou氣——已經(jīng)超過約定的時間了，應(yīng)該沒有問題了吧。

他放松肩膀，略頹廢地tan坐在椅zi上，心里卻又發(fā)起愁來——一會兒去指揮室，要怎么zuo呢……

☆、約定

當(dāng)我們決定zuo一件事的時候，就要有犧牲什么都覺悟。

吳賈村港koubaozha的新聞很快就在電視媒ti上播報chu來。警方徹夜打撈乘客和船只的殘骸，暫時還沒有統(tǒng)計chu來遇難者的名單。

“我知dao了，如果有新發(fā)現(xiàn)，請及時通知我。”和白陸通完電話，林柏軒看向坐在shen邊的路明遠(yuǎn)——他拉著路明遠(yuǎn)上了自己的車，而后就不顧一切地開了chu去。也不知dao行駛了多久，車zi在一片荒涼的郊外停xia。

“警方一時半會不會追到這里。”林柏軒說，“你可以放心。”

聽了這樣安撫的話，路明遠(yuǎn)卻冷冷回到：“我已經(jīng)淪落到被警察追捕的地步了嗎？”

“……”林柏軒不知dao該說什么，他瞥見路明遠(yuǎn)手上的血跡，便拿chu來手帕給他ca拭。

林柏軒一邊小心地chu1理他炸傷的右手，一邊溫聲說到：“你liu了很多血，我先給你簡單包扎，然后再想辦法chu1理。”

“不是的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手上的血。”路明遠(yuǎn)聲音沉悶，目光也十分呆滯，“還有亮zi的。”

“……”無法zuochu呼應(yīng)，林柏軒不再說話，他低xiatou小心翼翼地給路明遠(yuǎn)包扎。

路明遠(yuǎn)卻是自言自語地說起來話。

“我啊，剛加ruk的時候，只是個小嘍啰。這種地方，永遠(yuǎn)是qiang者才能不被欺辱。我bi1著自己去zuo壞事，演得好像自己真的很壞一樣。其他人怕我敬我，我就知dao我的表演很成功。后來我撿到了亮zi，他這個臭小zi，居然在我的地盤上偷東西。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