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難想象他和那狐貍般狡猾的林鴻濤是親兄弟,眼前這位,顯然還帶著孩子氣。
絳鶯依舊不理他,兩人一路較勁到了林鴻濤的院落。
不等男子開口告狀,絳鶯卻搶先哭訴起來。
“求爺救救奴婢,二爺真是逼得奴婢無路可走了!”
看著絳鶯面不改色,男子百口莫辯,只好將那半張燒焦的紙遞給了世子。
紙上信息模糊,林鴻濤勉強辨認出“頂替”、“悔過”等字眼。
沉默許久,林鴻濤冷冷道:“你是靠算計進的侯府?”
絳鶯不敢牽扯主子,只好自己背了這黑鍋。
“是的,入選的人有兩個,奴婢用了點手段,讓另一個姐姐生了些紅疹。”
聽了這話,林鴻濤正要開口責備,反倒是一臉悔意的絳鶯先哭出了聲。
絳鶯哭得梨花帶雨,發髻在路上微微散亂,雖然是風塵仆仆的模樣,卻顯得格外楚楚動人。
“主子,我是被爹娘賣進楚王府的啊。”
“王府里規矩,女子二十三就得嫁,我爹已經安排好要把我嫁給一個年紀大的做填房。”
話音未落,絳鶯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。
“主子,我哪能和尊貴的郡主比,更沒法像男兒那樣建功立業,我只是想活下去。”
一番歪理,林鴻濤聽著倒也有幾分在理。
比起一個侍寢的機會,人的性命顯然更重要。
但不懲罰,又沒法跟二弟交代。
“算了,看在你有難處,回院子里跪一個時辰吧!”
絳鶯順從地答應,能這樣輕易脫困,實屬萬幸。
胡媽媽本對她存疑,這一跪正好消了她的疑慮。
接下來幾天,世子天天都來,胡媽媽也大發慈悲,把守夜的差事分給了其他丫鬟。
可能是因為上次的事驚動了二爺,林鴻濤之后就沒再來過。
“夫人的面色真是愈發好了!”
作為主母,符婉容即便不喜歡,也得偶爾見見這些側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