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言每次同蘇大郎說話,蘇大郎的目光閃爍。聯想到父親前后態度的變化,蘇言覺得突破口在蘇大郎身上。等一日蘇言找蘇大郎相熟的幾個叔伯給他們銀兩,請蘇大郎一塊去吃酒。讓叔伯們瞞著說是自己的一點心意。
等蘇大郎喝醉后,叔伯都由人扶著回去,蘇言扶著蘇大郎問他:“爹?”
蘇大郎沒搭話,醉得厲害。
“你為什么不讓蘇言去刑部?”
蘇大郎嘀嘀咕咕聽不清。
蘇言的心情突然急切起來,燈籠的光照在蘇大郎臉上,蘇言對目光落在蘇大郎臉上,他打量者蘇大郎的臉。眼睛、鼻子、嘴唇……蘇言回想自己的長相,他是薄唇挺鼻,跟云娘要像一些,跟蘇大郎卻沒甚相似之處。
云娘跟誰像,她是聶夫人的丫鬟,聽說之前是逃荒逃出來的,聶夫人好心救了她,一洗干凈云娘跟她長得有些相似,又見她可憐就留在身邊做了一個丫鬟。
蘇言端詳蘇大郎的相貌,又問道:“你為何要偷偷去看聶公子?”
自打他在刑部跟著杜寧做事后,他就對家里的一切產生的懷疑。母親為何對聶府的事避恐不及,聶大人跟聶夫人待她都很好,父親轉念態度太快,還不敢直視他的目光。還會偷偷的去聶府后門只為了看聶公子。
蘇言出外勤,有機會就會跟著蘇大郎,每隔五六天,蘇大郎都會去聶府后門看一看。
為什么要看一個毫不相干的人,除非他們有關系,有利益。
“你的兒子是誰?”蘇言扶著蘇大郎輕聲的問道。
蘇大郎半晌沒反應,他突然推開蘇言,歪歪斜斜的走在路上。
“我兒子啊……以后要做大官……”
蘇言聽見這里有些無奈,蘇大郎一直都盼著蘇言能揚眉吐氣做大官,這話蘇言已經聽過百遍了。他突然對自己懷疑自己不是蘇家父母的親生兒子這事覺得有些荒誕,怎么可能。
他該是魔障了。
“我兒子從小……錦衣玉食……榮華富貴……”蘇大郎歪歪倒倒的又說了一句醉倒在地上。
蘇言扶著蘇大郎回到家里,云娘見蘇大郎這個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嫌惡,“怎么喝成這個樣子?給我吧。”
云娘扶著蘇大郎,順嘴問道:“你爹有沒有說什么胡話?”
蘇言微微一笑:“沒說什么,就是說想讓我做大官。”
云娘聞言心中松了一口氣:“做甚大官,只要穩穩當當的就成了。我們家就是普通人的條件,家里又窮,沒人脈,當個小官都是天上掉餡餅了。”
蘇言沉默不語。
他握緊拳頭跟云娘問好后才回到屋子里。
錦衣玉食,榮華富貴,這樣的日子他沒享受過。要是蘇大郎的話還有疑慮的話,那云娘在他進門后問蘇大郎有沒有說實話,這就可以斷定下來。
蘇言這幾日跟著杜寧一直出外勤,他拐彎抹角的跟杜寧打聽了一些聶大人的事。
杜大人給他透露三條信息,聶大人喜歡喝春芳樓的茶,每日休沐若無事都愛去。聶大人喜歡嚴謹細心的人。聶大人只有一個兒子,想要討好他就跟他兒子拉拉關系。聶大人的喜好,杜大人都說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