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郎,你看侯爺著急的樣子?!辈軏邒咝Φ?。
“他哪里是著急,分明是心里得意著,又要去行他岳父的權(quán)力了?!庇莘蚶烧f著挖苦長陽侯的話,眼皮輕輕一掠,笑出聲了。
好孩子
長陽侯到書房。差人進(jìn)來研墨,他斟酌著字句便給鄭山辭寫信,寫完后說道:“你去問問二少爺,有什么話跟山辭說的,這樣一并寄過去?!?/p>
“是,侯爺?!?/p>
侍從應(yīng)了一聲,他到了虞瀾意的屋子外邊把長陽侯的話告訴給虞瀾意。
金云把門打開,“你先進(jìn)來吧,外邊冷著,少爺要寄的信有些多?!?/p>
侍從走進(jìn)屋子里暖和多了。虞瀾意打開了一個(gè)箱子,把自己寫的十幾封信都拿出來,他嘟囔道:“雪太厚了,還不知道寄過去是什么時(shí)候了。就是這些了。”
侍從凝噎,拿著虞瀾意的十幾封信走了。
虞瀾意眼尖看見侍從手里還有一封信,他問道:“這還有封信,府上誰要寄?”
“侯爺給二姑爺寫了一封信。”
虞瀾意聽了一撇嘴,讓侍從退下了。他坐在椅子上,不去看話本,只說:“父親真是的,我去新奉縣也沒見給我寫什么信,現(xiàn)今鄭山辭出風(fēng)頭,讓他長臉了,這就去寫信,父親是個(gè)勢利眼?!?/p>
金云忙把門關(guān)上,“少爺,您這是說什么話,侯爺一向不愛說什么,只怕想說的話,都讓夫郎寫信寫給您了。要說姑爺?shù)氖拢贍斈桓吲d么?”
虞瀾意唇角不由上揚(yáng),“這、我當(dāng)然高興了,這被陛下下旨賞賜的事,定是全京城的官員都知曉了,我面上也有面子。但跟父親的高興不一樣。”
金云:“當(dāng)然不一樣了,少爺為姑爺高興是夫郎對相公的高興,侯爺為姑爺高興是岳父對兒婿的高興。”
虞瀾意瞪他,“這時(shí)候你又會說話啦?!?/p>
……
新奉縣
鄭山辭在官袍里面穿了棉襖,天太冷了,他坐在屋子里已經(jīng)不想出門了。
譚和:“鄭大人,黏土磚這事已經(jīng)辦妥了,高家主家有親戚就是做黏土磚生意的,他說,既是鄭大人想要,成本價(jià)賣給縣衙。”
鄭山辭:“好,這家伙倒是識相,免不得過年要請一請這高家主?!?/p>
新奉縣的世家現(xiàn)下是沒心氣了,他們愿意為縣衙辦事,鄭山辭還是要有所表示,安撫為主,別讓他們跑到其他地方去了。這些世家在新奉縣扎根許久了,牽一發(fā)動全身。戚家跟程家是做事太過了,鄭山辭不得不拿他們。
余下的幾家知情識趣,鄭山辭也不會趕盡殺絕。
“鄭大人,那我先去忙了?!?/p>
鄭山辭應(yīng)了一聲,說道:“你在外行走,注意保重身體,免得受了風(fēng)寒?!?/p>
譚和一愣,眼中泛著暖意應(yīng)了一聲便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