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虞時言見了綠衣,他讓侍夏把門關上,辨認出綠衣那張熟悉的臉。
“奴婢給三少爺請安?!本G衣福身。
“起來先坐下吧。”虞時言讓侍夏給了她一杯熱茶。
綠衣伸手碰了碰茶杯卻沒有喝,她看向虞時言,面色愁苦的說,“三少爺,若不是走投無路奴婢也不會來找您。我相公的腿的摔傷了,現今需要一大筆錢看病,我們的積蓄已經花完了,還請三少爺可憐可憐我?!?/p>
虞時言憋著氣性,他完全沒有想到綠衣竟然還在京城里,他以為綠衣早就消失不見了,虞時言聽了綠衣的話,思忖說道,“你還差多少錢?”
綠衣想這次她拿了足夠的錢,把相公的腿養好后,她就跟相公一同離開京城。
綠衣吞咽了一下唾沫,“五千兩銀子。”
虞時言聞言一愣,眼中飛快閃過一絲厭惡。他記得之前讓綠衣把葉云初換成鄭山辭還沒有給這么多銀子,現今光是她相公的一個腿傷就要五千兩銀子,這人貪圖無厭,手上又捏了他的把柄。
這也不光是他的把柄,還有虞瀾意的把柄。
虞時言心中冷笑一聲,面上溫和,“這銀子我可以給你,但你跟你相公立馬離開京城,要是下一次你再出現在京城就別怪我不客氣的。這五千兩銀子算是你的買命錢?!庇輹r言讓侍夏去取銀票。
他最近做生意攢了一些錢,這廂基本上都給了綠衣。
綠衣對上虞時言的眼神,忙不迭低下頭,“三少爺放心,拿了銀子我往后不會再出現在三少爺面前。”
綠衣拿了銀子就由侍夏引著出了鎮南王府。
她拿了錢心中松一口氣,察覺到有人跟著她。綠衣把跟著她的人甩開了,她去了醫館。
“我現在想把我相公帶到別的地方去好挪動么?”綠衣直接了當的問。
大夫說道,“你相公的腿現在挪動的話,對他后續的恢復有影響,如果你一定要挪動的話,可以等三四天?!?/p>
綠衣只好點點頭。大夫說她相公的傷口發炎了,要就近觀察。綠衣現在有銀子了,她打算在醫館里陪著相公。等相公身體好上一些,她就立馬帶著相公離開京城。
綠衣心中有了計較。早上她還要出門去買早食,這樣平安度過了第一天,第二天大夫說她相公的腿已經不發炎了,綠衣心中高興。她又去街上買早食,她這幾年東躲西藏還是知道有沒有人在跟蹤她。再加上她很少來京城,而且這件事已經過去那么久了,綠衣覺得長陽侯府的人已經放棄找她了。
直到綠衣被一個人抓住了肩膀,綠衣突然意識到長陽侯府是武官出身,所以她的這點小伎倆在侯府面前根本就不夠看。
她被抓進了侯府。
今天新得了幾匹好看的料子,虞夫郎摸著滿意,他讓曹嬤嬤把安哥兒叫過來,“你挑一挑看看有沒有喜歡的,給長行也挑一匹,他給做做新衣裳了?!?/p>
安哥兒應了一聲,慢慢去看料子。
一個侍從上前在虞夫郎面前耳語了幾句,虞夫郎面色一冷,抓了這么多年,終于還是抓住了。虞夫郎可不想當初虞瀾意被算計的事沒有結果。瀾意自己做錯了,但本應該按照計劃關在里面的葉世子變成了一個毫無瓜葛的鄭山辭,這事定是瀾意被算計。
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。
這事畢竟不光彩,虞夫郎讓侍從把人關在柴房,等會兒他再過去審問。安哥兒把布料挑好了,他謝過虞夫郎后就去園子里走一走。如今他懷孕了,趁著現在還能走的時候多走走,等月份大了,以后就不能走了。
虞夫郎等安哥兒一走就去了柴房。柴房里綠衣就被綁在凳子上了,在面前放了一張椅子,虞夫郎坐在椅子上,示意曹嬤嬤把人的頭拎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