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瀾意已經躺在躺椅上喝著石榴汁了。
這日子,真叫人羨慕。
鄭山辭還要去輕斥一下虞瀾意,這關乎性命的事不能不說。他心里醞釀一番說道:“以后別去爬梯子,萬一出事了怎么辦,你是一家之主,不能這樣輕狂?!?/p>
虞瀾意:“?”
我成一家之主了?
虞瀾意本有怒氣,打算給鄭山辭一個鐵頭功。
結果被鄭山辭這么一說,心里懵了。
“咳咳,我知道了。就是覺著無聊,才去摘石榴的,再說我練過武,沒那么脆弱?!庇轂懸飧鷮こ5母鐑翰灰粯印こ5母鐑嚎倳в阢y錢跟家里的孩子、婆媳。但他沒這個必要,他只需要顧自己的快樂就好了。
兩個人用了晚膳,鄭山辭尋了筆墨開始寫幾個菜譜,他的字跡板正,比起原主更多了一份沉穩。原主想來在讀書途上已然算是厲害的了,從寒門考中三甲進士,每屆科舉進士才三百個人。歷來的狀元很少有是寒門子弟,因為這本就不易,跟上邊的真正的書香門第差太遠了。
原主是人品不好。
鄭山辭寫完幾張菜譜,自己又把在新奉縣的見聞寫下來做成工作筆記。把一些關于新奉縣未來的暢想記下來,一一去實現。
虞瀾意拿著話本子,想著鄭山辭到這兒來了,還沒什么錢,他把自己倒賣首飾的錢拿了過來。余下錢都在賬房先生手里,不讓他花那么多的錢。
給鄭山辭點錢花花吧。
鄭山辭從書房過來,洗漱后,他說道:“明晚是程家長孫成親的日子,我們一并去吃席。”
“我知道了,一定配合你?!庇轂懸獾难劬A溜溜的轉。
“鄭山辭,你身上還有沒有錢,你打點縣衙里的衙役需要使銀子。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我好歹也是侯府里的哥兒,這官場上的條條道道,我還是知道點的。你不給他們銀子使,他們就輕視你,不聽你的話,以后你的日子就難過了。”
“若是在京城,有父親跟哥哥在,他們自然不敢如何放肆,現今這里只你一個人,父親跟哥哥管不到這里?!庇轂懸夥治隽诉@里的情況,說得頭頭是道。
鄭山辭喉嚨哽了一下。
虞瀾意竟也知道這些。
“你的錢留著自己用,我還有錢。”鄭山辭推辭。還剩五十文錢,馬上就見底了,幸好膳堂包飯。
虞瀾意把一張銀票塞進鄭山辭的手里,面值五十兩。
鄭山辭的手在顫抖。
“拿著用吧,兩只烤鴨的錢?!庇轂懸獍l言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