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的婦人跟夫郎各自也散了。
下河村比清鄉(xiāng)村還要小,何老爹不做里正后,縣衙就不會給他發(fā)俸祿,米糧這些了,以后只能靠下地干活維持生計。他們把清鄉(xiāng)村的田地賣了到下河村買了幾塊好地,何田算是不成了,何老爹已經聯(lián)系族老,想從族里過繼一個孩子來養(yǎng)著。他們家就何田一個獨子,對他好,還送去讀書認字了,好不容易兒子有本事了,讓他去鎮(zhèn)上找活做。
他嫌鎮(zhèn)上的活太磨人便在村子里待著,知道鄭家發(fā)達了就動了歪心思。
何老爹抽了一口旱煙,“我們對他也算仁至義盡了,要是他的身子治不好了,我們養(yǎng)著,多一個人的口糧。要是以后我們自己都不行了,他唉,就聽天由命吧。”
何嬸抹了抹眼淚應一聲,“你說得對。早知道我們應該還是把他關在家里,我、我以為他過了這些年已經沒念想了。”
“誰知道。”何老爹把煙熄滅了,誰知道把日子過成這樣。
……
鄭父跟鄭夫郎坐上馬車,他們拉著鄭清音坐的同一輛馬車。虞瀾意掀開車簾,看見外面在下雨了,他把車簾拉上,冷颼颼的。
“鄭山辭外邊下雨了。”
鄭山辭拿了披風過來披在虞瀾意的身上,“前面有一座小城,我們今天暫時在那邊停一停,夏雨多,來得又快又急。”
他們到了小城就去驛站了。這里離京城不遠了,周圍都有驛站。鄭山辭看了地圖,按照他們的腳程,還有五天就能到京城。
鄭父跟鄭夫郎已經習慣住驛站了。鄭清音的情緒好很多,晚上在下雨,他們便沒有出去。林哥兒把多多放在床上,鄭山成躺在床上,多多在床上爬,眨巴著眼睛看著鄭山成,鼓著手喊爹。
“小頑頭,別吵著你爹。”林哥兒把窗戶關好,給多多換了尿布。
“沒事。”鄭山成握了握多多的小手,心里一片柔軟。
“相公,你的腿到了京城再請大夫看看,宋大夫說還是要每隔一段日子都請大夫看看,免得骨頭長歪了。”
“好,我現(xiàn)在倒是不覺得太疼,只是覺得有些癢。”鄭山成說出自己的感受。
林哥兒面上帶笑,“骨頭癢,這不就是說你在長骨頭嘛,這是好事,你別去撓,要忍著。”
鄭山成點頭應下。
另一邊虞瀾意縮進鄭山辭的懷里,他太冷了。晚上洗完腳,腳就變冷了,他看見鄭山辭上床了,眼睛一亮,拿自己的冰腳去蹭鄭山辭。
鄭山辭被他的冰腳嚇一跳,把他的腳攏過來用腳夾起來暖著。虞瀾意挨挨蹭蹭著鄭山辭,把頭依戀的埋在鄭山辭的脖頸,雙手摸著他的腹肌取暖。
耳邊是鄭山辭輕輕的呼吸,帶著溫熱的氣息,把虞瀾意整個人籠罩其中。雨水打在窗戶上發(fā)出淋淋的聲音,虞瀾意閉上眼睛,抬起頭親鄭山辭的下巴。
兩個人的視線沒有對上,周圍是漆黑的,伸手不見五指。驛站的隔音不太好,有人晚上到了驛站喊人給他們拿飯菜跟酒來,驛站的人應了一聲,上樓去拿酒,還有晾在上面的肉干,他們聽見了咚咚咚上樓下樓的聲音,還有酒蓋被拔開的聲音,發(fā)出啵的一聲。
鄭山辭用唇封住虞瀾意的嘴巴,把他的shenyin吞下。
這下腳不冷了,全身都是熱的。
……
京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