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同同虞長行見禮,他如今是國公府世子了,也是虞長行的大表哥,娶的是弘農楊氏家的小姐,二表哥賀銘還未定親,還在相看。大表姐已經嫁人了,嫁的是國子監(jiān)白祭酒的兒子,這小白大人的老師便是當朝首輔。
“大表哥,大表姐,二表哥。”虞瀾意乖乖的見禮,在國公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他還是裝著樣子。
“我們聊我們的,讓孩子們去玩吧。”虞夫郎笑道。
“弟弟說得是,我看他們也不想跟我們這些老的混在一起。”國公爺順著虞夫郎的話,笑著說。
賀同跟虞長行沖著長輩們行禮后,就帶著弟弟妹妹走了。
大表嫂是一個知書達禮的人,他們到了一處亭子正是湖中心,讓侍從拿了炭盆子過來。世子夫人說,“大爺,我去找找屋子里的冷暖玉棋,你們哥幾個下下棋,賞賞湖景也是好的。”
賀同:“勞煩夫人了。”
“大表哥,你做了世子,感覺如何?”虞瀾意好奇的問。
賀同只笑,“跟以前沒什么不同,只是覺得身上的擔子更重了。但沒法子,我是嫡長子,享受了權利又該擔著這責任。”
虞瀾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。
賀同長舒一口氣,跟虞長行對視一眼,兩個人的處境相同,又是表兄弟,長行定是能懂這般滋味的。至于小表弟,快活自在這樣過一輩子也好。
“還問我,還不說說你自己。之前你回來,還沒來得及問你。”之前虞瀾意來過一次國公府,賀同正好出去辦差去了,沒跟虞瀾意碰上,他一天到晚也是忙著的。
要是以前,新奉縣這么一個偏僻的地方,他們連名字都不知道,現在因為虞瀾意的緣故,這位國公府世子還記住了這個地名。
“我挺好的,一點也沒受苦。”虞瀾意笑著說。
賀銘見他是真的高興,心里也放心多了。不然他會覺得自己沒有娶小表弟,讓小表弟受苦了,他心里委實過意不去。
賀同憐愛的拍了拍虞瀾意的肩膀,“你覺好那就好,若是有什么事,就跟大表哥說。”
賀欣說道:“大哥你擔心什么,瀾意好著呢。”
世子夫人拿了冷暖玉棋子,賀欣不懷好意的推著賀銘坐在賀同的面前,賀銘非常抗拒,“姐,你這是埋汰我呢,我這爛棋簍,還跟大哥下,我這不是找死嗎?你就是想看我出丑。”
虞瀾意拿了一塊茶點吃,他說:“哪回下棋不是大表哥跟我大哥一起下棋的,我們幾個就是看看而已。”
賀銘喜笑顏開:“瀾意說得對,還是長行跟大哥下棋有意思,跟我下有什么意思,勝負一眼就看出來了,我一定是那個負。”
賀欣一聽這話直樂,放過了自家弟弟,讓虞長行來跟賀同下棋。
大雪茫茫的,兩個人下棋下得正酣,世子夫人帶著弟弟妹妹們去別處去了,看兩個大男人下棋有甚意思。
長陽侯踱步來到湖心亭,瞧見他們兩個人在下棋,棋癮犯了,他走過去,免了虞長行跟賀同的禮,只坐在凳子上看他們下棋。
后生可畏,這兩個人棋藝高超,一步一步運籌帷幄的,有幾步棋長陽侯還想了許久才想出了解法。雛鳳清于老鳳聲啊。
長陽侯突然想到自己還跟鄭山辭下過棋,很過癮。等鄭山辭回來后,他還要找二兒婿下棋,他們也是棋逢敵手,勝負難分啊。
被長陽侯惦記的鄭山辭還在忙,京城里的雪比新奉縣的雪小多了,新奉縣的雪大,幸好路是水泥路沒有被凍上,還能行走。有幾處房屋坍塌了,造成十幾個人受傷,現在受傷的人都被衙役們送去醫(yī)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