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瀾意開心的點頭,回到娘家又吃又拿。
吃完飯太陽炎熱,虞瀾意打著哈欠去睡覺。另一邊的鄭山辭還在膳堂里跟好友用膳,蕭高陽升官做了翰林學士,如今已是翰林院最高的官員管理一院,好友們都紛紛用湯碗當做酒恭喜他。
蕭高陽笑道:“休沐日來我家,我請你們喝酒。”
“這才像話。”崔子期叫囂道。
鄭山辭捧著碗喝湯:“蕭兄做翰林學士了,往后等蕭辰入了翰林,蕭兄還能關照一二。”
蕭高陽聞言臉上笑意更甚:“辰兒還小,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考中進士。鄭兄說這話我就不敢當了。”
“江山代有才人出。我們這些人已經老了。”杜寧難得感慨。
“我不覺得我老。”鄭山辭無辜。
“不要裝。”姜蘭禮難得吐槽。他是昔年的探花郎,如今年歲上去了,更加優雅從容。這幾年出的探花郎都沒有姜蘭禮長得好看。
這些好友家里專門出美人。
幾個人說說笑笑毫無隔閡,做官這么久了,他們的感情還是一樣的好。施玄跟他們說話,偷偷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佛珠。
跟他們一樣的官員也有好友,只是過了幾年可能就分道揚鑣,或是因為利益分開,鄭山辭他們這樣一直在一起的少見,令人羨慕。
這輩子有一起奮斗,志趣相投的好友是人生一大幸事。
崔子期說:“說好了休沐日去蕭家喝酒,蕭兄你可要好好招待我們。”
蕭高陽:“放心吧。”
他們在膳堂吃飯,話太多等他們走出來已經沒多少官員在了。鄭山辭走進內閣,放輕腳步去自己的值房,進了值房,他緩緩慢慢的關上門,走進內室呼出一口氣。
脫下鞋子跟官袍躺在床上睡覺。
鄭山辭醒來后剛洗漱完,喝了一杯冷水,旺福就進來說道:“范大人來了。”
“讓他進來吧。”鄭山辭坐直身子。
范侍郎進來先見禮,把文書呈給鄭山辭說道:“最近下官在理州府的稅收,這涼州夏日總報旱災,朝廷派欽差大臣去救,每年夏日都要撥給涼州二十萬兩銀子,一年復一年戶部這邊實在不勝其煩。”
“范大人坐下慢慢說。”
旺福提了菊花茶進來給鄭山辭和范侍郎倒茶后在門外守著。
范侍郎應一聲呷一口茶:“下官覺得奇怪便讓手底下人去查涼州以前有沒有記錄旱災的事。這一查就查出問題了,下官查到在這阮太守上任前涼州雖有小災小禍,但決計不會讓朝廷去賑災,直到這阮太守赴任后,這都賑了三回災。”
鄭山辭翻開文書:“照范大人說確實有問題,每年二十萬的款子不可能不修水道,三年下來六十萬兩銀子,哪怕是海水都能引過來。”
范侍郎忙附和:“就是這個理。我又不敢妄言,畢竟這事不僅牽著封疆大吏,還牽扯到陛下這三年派出去的欽差,故此我只好來找鄭大人了。”
仗打完了,戶部的官員松口氣,他們終于不用把一兩銀子扳成二兩來用了。將士們把仗打完了,后續的問題還要兵部跟戶部共同商量,這撫恤銀子就是一大筆開銷。按照規定每個陣亡的士兵撫恤銀子五十兩,五畝田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