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命令他們這么做的今天許小姐故意放了一束百合花在我床頭,害得我全身過敏,我好難受啊——”
周自衍動作一滯,轉過頭的眼神已經染上寒意,語氣也僵硬起來:“歡歡,我明明告訴過你,聞溪百合花過敏!”
眼神中的疼惜愛憐在頃刻間轉換為審視和打量。
許盡歡被拖出來的皮膚火辣辣地疼,心底卻一片涼意:“我沒有,是她陷害我。”
林聞溪聞言頓時鬧騰得更厲害了:“阿衍!你不信可以問下人,分明就是她心中對我懷恨在心!”
“我知道,她一直懷疑我是殺害爸媽的兇手!可是警方已經證明了我的清白!若是你也不信我,那我干脆還是死了去和爸媽團聚吧!”
說著,她的身體就沖著最近的樹木撞去,而后被周自衍死死拉住。
有眼力的下人連忙說:“林小姐說的都是實情!”
他眼底凝著堅冰,冷漠地看向許盡歡:“歡歡,我知道你不喜歡聞溪,覺得她搶了屬于你的人生,但是這一切本與她無關,她也是受害者!伯父伯母意外身亡,她的痛苦沒有比你少,你這次的做法真是太讓我寒心了。”
“來人,將夫人帶下去受滴水刑。”
滴水刑,是周家家法的一種。
針對犯了錯的族人,將雙手雙腳束縛住,任憑水滴一滴滴落在特定位置,直到把人逼瘋。
“不要——”
許盡歡太清楚這種刑罰的可怕了,這是對身心巨大的折磨。
可是任憑她如何哭喊,周自衍抱起林聞溪離開的背影始終沒有回頭。
一開始,她還能靠著數數保持清醒,可是隨著時間流逝,她的情緒徹底失控。
淚水混雜著汗水從臉頰滑落,她眼神中出現了明顯的焦慮與煩躁,口中無意識念叨著周自衍的名字。
濃烈的愛恨交織,讓她心臟開始麻木
長時間冰冷的水滴造成局部的降溫和麻痹,許盡歡漸漸失去知覺。
血液循環愈發緩慢,最終逐漸停滯。
她因為低溫癥徑直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