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津年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。
隨即,他似是想到已經(jīng)撕破了臉皮,又上前了一步。
“那正好,我想問問你”
“住嘴!”
沒等宋津年說完,母親冷冷打斷了他。
母親知道宋津年想要問什么,將當年的事和盤托出。
“當年沈銜月她媽算計舒然爸爸懷上了沈銜月,我想跟舒然他爸爸離婚,你父親跟我表白了。”
“那時你母親早就去世,他說他從年輕時就喜歡我,可我根本不喜歡你爸爸,只當他是摯友。”
“那時我被沈銜月的事弄得焦頭爛額,你父親對我窮追不舍,你也知道第一當鋪這個名號是行會頒發(fā)的,只給經(jīng)營最好的典當行,我知道你父親贏不過我,說只要他能拿下第一當鋪這個牌匾,我就答應他。”
媽媽說到這里眼里蒙起了一絲霧氣。
“可我沒想到你爸爸為了贏過我竟然昧下真貨,賣假貨,最后被揭發(fā),自然經(jīng)營不下去,我和舒然爸爸重歸于好,你父親這才受不了打擊去世,我是不該騙他,可你父親走到自殺那一步錯不全在我,沈銜月媽媽就是你父親故意找來勾引舒然爸爸的!”
宋津年晃了晃身體,他似是沒能相信真相竟如此難令人接受。
他心存僥幸道:
“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,你沒有證據(jù)!”
我遞過去一張泛黃的信紙,那是他爸爸留下的遺書。
在他父親去世前,我根本沒見過他,他是跟他爺爺奶奶長大。
是以在他躺在我家門前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他。
宋津年看過后,跪到了地上。
多年來的信念崩塌,宋津年放聲痛哭。
母親拍了拍我的肩,轉身出了門。
我又從包里拿了一份估價表,這一次宋津年簽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在遞還給我時,宋津年抬頭,眼里流露出一絲脆弱。
他問我:
“舒然,我們可以不離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