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程黎沒有受傷,她才慌忙掏出紙巾,想給我擦臉上的傷口,聲音帶著哭腔。
“老公,對不起,我只是不想你把事情鬧得這么難堪。”
“你對我有氣,打我罵我都行,為什么要說這種話污蔑小黎,讓大家看笑話。”
受傷流血的是我。
可滿場賓客看我的眼神,卻像一個把無辜妻子逼到絕境的十惡不赦之徒。
純屬活該!程黎捂著手腕,眼圈通紅地對程蕓委屈道:
“姐,你看清楚了嗎?但凡是異性他都容不下!先是凱撒,現在是我。”
“為了你的幸福,我走!我出國!再也不回來礙他的眼!”
程蕓左右為難,最終選擇為我說話:“你姐夫只是一時糊涂,你別跟他計較。”
她猛地轉向我,眼神里帶著最后的乞求:
“老公,大不了我把凱撒送走!我們好好過日子,好不好?”
她卑微凝視著我,期望我能順著這個臺階下來。
可我卻冷冷開口:“演完了嗎?能把離婚協議簽了嗎?”
我的絕情。
更襯得程蕓委屈至極。
在所有人眼里,我成了那個心胸狹隘,連狗和小舅子都容不下的絕世渣男。
“林默!”
程父氣得渾身發抖,指著我大罵。
“你怎么油鹽不進的,你還想讓我女兒怎么做?跪下來求你嗎?”
“當年要不是小蕓跪在我書房外面一天一夜,我以為我會同意她嫁給你?”
“現在倒好,我女兒連養條狗都得看你臉色了?天底下沒這個道理!”
程父輕易不動怒,換其他人不看僧面也看佛面。
而我依舊無動于衷。
“我說了,程蕓凈身出戶,沒得商量。”
程蕓的眼淚徹底決堤,絕望地看著我:“林默,你是不是因為我生了囡囡,身材不如從前,就嫌棄我,在外面找了更年輕的?”
“是又怎樣?”我面無表情地反問。
“啪!”
一記響亮的耳光,狠狠地抽在我臉上。
程父指著大門,胸膛劇烈起伏。
“滾!離就離,我的律師團會找你,要凈身出戶的,只能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