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運,那不過是悲涼的人生總結。有些人天生幸運,他們直到死亡都不一定理解被否定的含義;而有些人或許就是為了打破否定而存在的。
碧翠絲?
薩沙?
瑟拉澤?
這些,哪個是我?不,我不記得了,但如果背負它們中的哪一個能讓我過的更好,那么,我就是那一個!這一切向來如此,但直到那天,那片只屬于我的寂靜黑暗,被污染了。
我,是瑟拉澤,至少今天還是。
從我有記憶起,我就不知道我的父母長什么模樣,叫什么,能回憶起的只是一艘好像永遠都不會靠岸的大船,和一群粗魯的水手。
聽一個叫阿爾謝的男人說,我是被一個奴隸商丟棄的,當時因為我只有2、3歲,而且還是女孩,所以被丟棄在船上,是船上的水手阿爾謝,將我養活并取名碧翠絲。
到了十八歲的時候,一直照顧我的阿爾謝,因為酗酒,跌落到了海里,我到處求救,可是沒有人愿意在夜里下水救他。
自那以后他再也沒有在海面上出現過,盡管我在夢中無數次看見阿爾謝從水里游出來,回到我身邊,但每次睜開眼睛,都是令人作嘔魚腥味。
那是記憶里很少見情景——船靠岸了。
那一次我被船長帶到一個到處都是黃種人的城市,他們稱這里是贏州,這里和記憶里的任何地方都不同。人來人往,屋子很大,很好看。
船長帶著我到了一處郊外,在那里有兩個黑衣服男人等著我們,那兩個男人都戴著很大的兜帽看不見眼睛,但我感覺他們一直在盯著我,船長問他們怎么樣,他們其中一人點點頭,然后另外一人把準備好的口袋交給了船長。
我當時并不知道他們說的“怎么樣”是什么意思,但船長把我交給這兩個男人后,就走了,我同樣頭也不回的和那兩個陌生的男人走了。
或許,船長的這個選擇對每個人都是正確的決定。
我不知道自己會有怎樣的未來,我不知道還會不會再被其他人虐待,但這一切怎樣都好。
我一路和他們走著,到了一處山林里,那里有一座大木屋,有一個男人在那里等著我們,那個男人也是一個白種人,雖然看上去四十多歲,但他的頭發是白色的,眼睛是紅色的,我被安置在這個大木屋里的一處房間里,那兩個黑衣人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