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衣卻笑得很淡很淡,聲音也平淡的說:“繁縷,我也喜歡你。”
第一次這樣告訴繁縷,他喜歡她,如此的喜歡她,不計一切,無所顧忌。
衛衣驀然吻住了繁縷的唇,溫軟清苦的氣息糾纏不清,繁縷雙手摟上他的腰身,輾轉回應著他的溫意,忽而輕輕張口咬了他一下。
衛衣被她這舉動驚得退了一步,腳下被一絆,旋即坐在了塌上,繁縷也跟著跌在了他身上,繁縷的手指慢慢撫上他的臉,細膩溫暖,輾轉纏綿。
因為習武的緣故,衛衣身體雖然看著清瘦實則強健,將繁縷抱起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“你這丫頭。”衛衣微微一側頭,埋頭在她肩頸處,微有熱意,繁縷的臉挨著他的頭發,只覺得滿心欣喜。
片刻後衛衣抬起頭,繁縷白皙的皮膚落下上淡淡紅痕,如雪上紅梅映。
“不許看了。”繁縷見他又看,立刻抬手捂著側頸,另一只手又去遮他的眼睛,可惜卻被躲開了。
衛衣趁機又在她額上親了一下,繁縷紅著臉又忍不住笑意,翹了翹鼻子,睜著一雙秀致的杏眼看著他,嬌嗔道:“督主你怎麼如此睚眥必報?”
“一報還一報,小丫頭,你可記住了。”衛衣笑著與一起她胡說八道,一只手將她往里挪了挪,讓繁縷坐在他的腿上。
“此後終年,我都陪著大人一起走。”繁縷像是得到了夢寐以求東西的孩子,抱著他不肯撒手。
她興許是有些可憐督主的,也或者是在可憐自己,想努力的抱緊對方,讓自己有一個值得付出的牽掛。
“繁縷,可是你不怕嗎,這宮里的勾心斗角,爾虞我詐。”衛衣有些好笑的刮了刮她的鼻子,笑著問她。
“有大人在,我什麼都不怕,什麼都能過去。”繁縷當然怕,可這種時候,她知道,這句話她要說出來。
唯有說出來,他們才有一起走下去的底氣。
“世間縱有千般好,萬般風情,皆不如娶你為妻。”衛衣撫著她的鬢發,緩緩地說出這句話,認真而誠懇,滿滿的溫柔。
繁縷想,即便是現在,死亦甘愿。
她閉上眼,說:“我愿郎君千歲,與我共白首。”
衛衣看她,其實早在那日清晨繁縷的一番話,他就不再想送她離開了。
衛衣給攝政王妃的密信關乎帝裔血脈,他想,這足以掀出波濤之怒,也足以擾得整個燕朝大亂,所以,這東西不能在衛衣的手中,也不能由他說出來。
攝政王妃能夠如此干凈利落的離開,而且,攝政王戰死,為何屍身不立刻運回來,而是要等人去迎,定有蹊蹺之處。
他們是那麼容易失敗的人嗎,必然不是的,卷土重來未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