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風語氣隨意,像是真把她當丫鬟使:“不弄個shi毛巾,放在額上降溫?”
“”
夏思樹不甘心跟他直直對視了會,沒辦法,她也確實還不放心,于是無可奈何地往浴室去,給他接水。
體溫燒成這樣,只靠那包沖劑,她還真不敢保證。
端來了涼水和shi毛巾后,夏思樹把盆放在鄒風腳邊:“可以了?”
鄒風沒答,看了一會后挑了下眉,看著她,之后又垂眼,看了看那盆涼水,用腳往旁邊碰了碰。
什么意思不言而喻,讓她繼續??礃幼邮且幌率侄疾淮蛩闵臁?/p>
夏思樹有些磨牙:“你自己沒手?”
鄒風:“頭疼?!?/p>
“”夏思樹緩緩呼出一口氣。
她就欠他的,早知道剛才就讓他燒暈在這里。
夏思樹忍住翻臉的沖動,彎腰把毛巾撈起來。
她被盯得有點心慌,看了鄒風一眼,又不自然地移開眼,把撈起的毛巾疊好后貼在他額前。
因著這個動作,兩人間距離避無可避地被拉近。
鄒風掀起眼看著夏思樹的脖頸,貼著幾縷發絲,就這么晃蕩在眼前,細得一只手就能掐斷。
毛巾上的水沒擰干,順著下頜線和脖頸流進衣領里,打shi一片。
鄒風喉結滾了滾,耷拉著眼尾:“報復我?”
“”
到底是誰報復誰。
這回夏思樹是真覺得自己耐心見了底,反正吃了藥,病不死,破罐子破摔得了。
夏思樹一言不發地把毛巾扔回盆里,轉身就要離開。
下一秒,抬腳的一瞬間,夏思樹忽地被身后的人拽住,整個人直接僵了下。
看著腰間的手臂,她頓時感到一陣頭皮發麻。
漆黑的雨夜,窗外半絲光都沒有,仿佛被暴雨壓得死死的。
“別,我難受。”鄒風攬住她,嗓音發沉,額頭抵在她的后腰,幾乎是把人抱住:“就留在這,陪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