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夏思樹平靜地注視著她。
“他應該是說了讓你別去。”廖晚說著,不然今天也不能就他一個人在那。
想到了夏思樹此前一直也是住在這,這會應該沒什么地方可去,廖晚又看了她一眼:“都還在公館,何必過去看別人的臉色,他在祠堂跪著,這兩天夜見不了你。”
說完了這句話,廖晚重新坐進了車內(nèi),她微微抬起頭看她:“先跟著我到我那待會兒吧,小風結(jié)束后會過來。”
明兩天是周末,不知道廖晚是不是有話要對自己說,握著手機猶豫片刻后,夏思樹最終還是點了頭。
上了車,她一言不發(fā)地坐在廖晚的身邊,朝外看著街道外劃過的窗景。
因為放心不下鄒風,廖晚這次沒直接回蘇州,而是讓司機將車開去了這邊江洲上的一處院落,車開過一座渡口大橋,院子不算大,還不到園林中靜園的三分之一,但常年有人清掃積灰落葉,從外看去別致雅觀。
“你也在,就不往酒店去了。”廖晚抬步邁過門檻,帶著夏思樹往院中走。
這兒更像是四合院,只不過后方還額外有個花園,夏思樹走在她身后跟著進到院中,廖晚抬手給她推開間側(cè)面的房間,開口:“就先住這兒吧。”
她給她指:“隔壁就是小風的房間,他小時候也來住過幾次,只不過來得少,你要是這間住著不習慣,換到其他間也行。”
夏思樹點頭,安靜地站在廊檐下,視線環(huán)視了半圈,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交代完,廖晚便也不再管她,轉(zhuǎn)身朝著東耳房的方向過去。
房間內(nèi)的地暖已經(jīng)提前打開了,夏思樹走進房間,在暖意中將脖子上的圍巾摘下,搭到一旁的座椅上。
鄒風還沒給她發(fā)任何的信息,夏思樹放下手機,坐在窗前的藤編老式沙發(fā)上,看外面的風撲簌簌,但室內(nèi)除了透過來的風聲外,沉默寂靜。她抬手,將室內(nèi)的電視機調(diào)開,讓嘈雜的電視聲音覆蓋在整個房間,夏思樹這才緩緩地往后靠著,一點點試著放松下來。
已經(jīng)是下午,夏思樹只在這間房間內(nèi)安靜地待著,一直到夜色披在這院落的屋脊,廖晚過來叫她過去吃晚飯。
除去那時五一假期鄒風帶她去蘇州嘗蟹,被廖晚看見,于是跟著去園子里住了一晚,跟廖晚有過同桌吃飯的時候,夏思樹是
回甘
那晚的星星鋪滿了被山坳圍起來的半弧形夜空。
但夏思樹記得的只有一個綿長帶了咸shi味道的吻,
和蔓延了整個寒冬的苦澀。
幾天后的南城下了這一年的初雪,雪洋洋灑灑地從公館外的露臺往下飄。
那一天所有人都不在,夏思樹回了趟頤和公館,
又獨自從那搬離,只在下樓的時候,與剛好從廚房出來的秦之桂碰到了一面。
“是要走了?”秦之桂站在那,看著夏思樹手里的行李箱。
夏思樹停住腳步,看著她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