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下個不停,湖面也結了層冰,見到兩人過來,廖晚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。
“阿姨好
。”夏思樹禮貌地打了聲招呼。
“嗯。”廖晚朝她微笑了下,點頭,問鄒風:“開車過來的?”
“沒,坐的高鐵。”鄒風解下脖子上的圍巾,和她說。
車都停在頤和那邊,這段時間沒回去,開車和高鐵折騰的時間也差不多,就隨便了。
兩人的假期只夠在這邊待個兩天一夜,明天下午就要回南城。
“我跟她待會去聽評彈。”鄒風坐下來,喝了口茶香四溢的茶水,問著廖晚:“這邊有車嗎?開著方便。”
“車停在外面。”廖晚點了頭,不緊不慢地告訴他:“司機他們也在,你待會直接過去就好。”
聞言鄒風就偏著頭,笑了下,假意惺惺地嘆一聲氣:“還得是我媽啊。”
廖晚看了他一眼,又懶得搭理地收回目光,只朝著前頭的雪景看。
雪下的大,因為剛從門口過來的時候,夏思樹的帆布鞋中進了雪水,鞋襪shi著,于是沒在亭子中坐多會兒,喝了杯熱茶,就叫人帶她去靜園中泡腳,換雙干凈的鞋襪。
這處地方就只剩了母子倆人,廖晚看著他單手撐在桌面,無聊地給自己重新滿倒了一杯茶,口吻平常地提著:“下個月末就過年了。”
年后他就要走。
“嗯。”鄒風聞言只點了下頭,短發被冬日里的風吹得微揚,沒什么多余的反應。
廖晚:“這些事情,你和她談好了?”
“談什么?”鄒風微挑眉,裝傻充愣式地問了一聲,因為昨晚失眠而無精打采地耷拉著眼尾,才回:“沒談。”
他手插著大衣的兜,換了個坐姿,后背微往后仰,說話語速不緊不慢:“說是五年,保不準抓到個機會,兩三年就能回來,但也沒準五年后還有個五年,這些您比我清楚。”
停頓了會。
“我和她談什么,讓她等我?”鄒風似乎是有些自嘲:“您也說這些路我早晚都得走,非得還拉著一個人干什么?”
他笑笑:“有這功夫,我不如研究一下我走后她要是和別人在一起了,我回來撬墻腳上位的成功幾率怎么才能大一點。”
話說出口,廖晚難得對他這幅做派有些慍色,皺了眉:“你再說一次?”
“撬墻腳上位。”鄒風無所謂地無聲扯了下唇,就真照著再說了一次,順便試探地拋了個枝子出去:“或者您別讓我爸動她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