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待會還要出去趟,但告訴她會晚上十二點前回來。
公寓靜謐著落針可聞,夏思樹短暫的休息了一覺,醒來后她有短暫的失神,直到掀開被子,光著腳走到落地窗前緩了會兒神,似乎這會兒才有了從飛來紐約的那班飛機上,真正落到實地的感覺。
她站在高處,漫無目的地抬手往后捋了下頭發絲,在百米高空之上俯瞰著輝煌燈光,窗外夜空中高樓大廈鱗次櫛比,在她吊帶裸露出來的后背上有幾處新吻痕,手機傳來震動,她愛的人正發來條新的信息,問她想吃些什么夜宵。
回完他的信息,夏思樹拿過旁邊的紅酒給自己又倒了杯,一手握著酒瓶,一手端著酒杯,彎起唇地朝窗外舉了下。
這杯酒敬這座不夜城,也敬自己來時的路:“紐約。”
烈日
夏思樹的課題交流只一個月就結束,
結束時,紐約剛好完全地步入了夏季的氣溫。
那會距離回國只還剩半個月,夏思樹大多數時間還是自己待在圖書館,
翻一些經濟學或是植物學的書籍,休息日會拉上尤里娜陪她逛植物園,邊逛邊考慮是繼續讀下一階段的學業還是先完全工作一段時間。
“我們隊下午要練習新曲目。”尤里娜從車內遞給她一瓶水,聳了下肩,問:“先陪我去?”
因為知道夏思樹距離回去不久,所以尤里娜這段時間也有些粘著這個朋友,
說完,她又體貼地對她補充一句:“然后再順道送你去看你男朋友打棒球怎么樣?”
夏思樹勾起唇,隨便她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賓加斯特的棒球賽傳統從20世紀一直持續了許多年,甚至歷史上有球員是因為這個原因特招進來的這所學校。
鄒風也依舊參加著賓加斯特的棒球隊,
個頭高,帥氣的亞洲面孔,只不過當初聯高那支因為全員富二代,
而被戲稱為少爺隊的同學隊伍,如今換成了膚色各異的各地校友。
這學期尤里娜一直在和另一名女孩爭奪著下屆啦啦隊隊長的位置,一下午兩個小時的時間,從植物園到回到康威那,
夏思樹被動地聽了那位面都沒見過的nelly女同學一籮筐的八卦。
“上回在更衣室遇見了她和她男朋友。”尤里娜哼了聲:“聽了會兒,
一點興致都沒地走了,
虧我之前一直覺得她男朋友看起來挺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