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聲,廖晚視線從花圃內的月季移開,瞧了他眼,又自顧自地收回,沒管這兩人,只專心地做著自己手頭的事情。
“就出來剪花。”夏思樹回答。
“哦。”鄒風點了頭。
稍過片刻,見兩人就站那旁邊等她,廖晚這才摘了手上的手套,讓夏思樹先回去休息,跟鄒風道:“你留著。”
夏思樹看了鄒風一眼,后者只若無其事地“嗯”了聲,隨后跟她道:“外套穿上,別感冒了。”
就在廖晚面前,看了眼懷里男生款式明顯的外套,夏思樹在心里輕嘆聲氣,唇角抿了抿,“嗯”了聲。
竹林婆娑作響,直到見人走了,廖晚才收回視線,跟鄒風說了句“過來”。
她走到旁邊的池塘邊,看著因為見到人影而從橋下往這邊聚集的錦鯉,拿起魚食:“散個步也跟過來,怕我為難?”
“沒。”鄒風開口,知道瞞不住她:“她是夏京曳的女兒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廖晚說。
沉默了會。
“你爸最近還是到處開會忙著?”廖晚隨口問。
“嗯。”鄒風:“不怎么常見。”
“那也難怪。”廖晚把手里的魚食直接地拋進了池子里,撣了撣指尖,說話含沙射影:“忙成這樣,估計兒子把天捅出個窟窿他也不清楚。”
鄒風難得地沒反駁,就倚在圍欄那,閑閑地往腳底下的錦鯉丟食,等著他媽說下一句。
廖晚攏了下肩頭的披肩,聲音平淡:“你倆到哪一步了?”
鄒風看她眼。
廖晚:“別跟我裝。”
“”
幾秒后。
“快當爹了。”鄒風垂著眼隨口回。
廖晚視線移到他臉上:“你再說一遍。”
見快把人氣著了,鄒風這才忍不住勾起嘴角:“怎么一點玩笑都開不了。”
廖晚只看著他。
“沒什么哪一步。”看著夜景,涼風將他額頭的碎發揚起。
鄒風從口袋里掏出煙和打火機,一點都沒避諱是在廖晚面前,抽出來點了根,直到吐出口煙,才稍顯落寞地開口:“七月份就走了,不是您說的,不要耽誤人家。”
沒再繼續這個話題,廖晚蹙起眉,看著他抽煙的動作:“什么時候學的?”
他回:“您跟我爸離婚的時候。”
夜色微涼,廖晚沒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