頤和也好,頤和之外的來往關(guān)系也好,都看著他呢,這份目光也會因為他聚焦在她的身上,所以一步也不能缺。
聞言夏思樹點了頭,沒當回事,盤算了一下距離他回國還有一年多時間,覺得隨他的便,到那天說不準又是其他情況了,于是沒管他,抱著那堆衣服起身,開始往臥室的方向走。
“我七月份回國。”鄒風勾了下唇。
夏思樹的腳步微停,抱著衣服就站在通風縫隙那塊,思緒緩慢,沉默了一會兒,她才反應(yīng)過來地問:“不用五年了?”
“嗯,不用了。”鄒風微笑著回。
去年的一整年時間里,他幾乎是不分晝夜地一邊攻讀學業(yè),一邊分出精力在舊金山那邊,現(xiàn)在大部分要完成的事情已經(jīng)落到實處,竟然也有了點輕舟已過萬重山的唏噓感。
“你有點突然。”夏思樹小聲說著。
“但已經(jīng)想了很久。”鄒風告訴她。
“我沒什么心理準備。”她抿下唇,睫毛動了一下。
鄒風只“噢”了一聲,不怎么正經(jīng)地給她換了個方法,問了句:“要不你娶我?”
他笑著:“反正是我和你結(jié)婚就行。”
這話一出,也知道再往下聊也聊不出什么,夏思樹只看了他一眼,也不說話了,只低頭收拾著自己的東西。
但那晚夏思樹沒能在自己公寓住下,被鄒風帶到樓上了。
那套五十六層的公寓格局比她那大得多,三室兩廳,臥室也鄰著一整面落地窗。
那會鄒風在書房處理郵件,大概二十分鐘的功夫,夏思樹就在這套房子里隨便逛了一圈,從緊貼櫥柜的酒架子上取下了一瓶紅酒。
島臺在偏廳,那有個開放式的廚房,整潔明亮,只不過看上去平時并沒人用。
夏思樹一手拿著紅酒瓶,一手從島臺上方懸掛杯具的橫架上取了兩個高腳杯下來,“叮里哐當”地摟著一塊往臥室的方向走。
床位有沙發(fā),夏思樹莫名其妙地產(chǎn)生兩人會在這張沙發(fā)上zuoai的想法。
她撂下紅酒和酒杯,用啟瓶器將軟木塞取出來后,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,喝到一半,瞄見沙發(fā)旁側(cè)的保險柜,好奇心驅(qū)使下,忍不住又朝那邊過去。
保險箱是森冷的鋼鐵質(zhì)感,最常見的外形,不算大,也就是桌面小冰箱的規(guī)格。
夏思樹在保險箱前蹲下,捧著臉看了一會兒,想到西港那幢舊別墅的密碼,于是沒什么想法地試了自己密碼,開了。
差不多試成功的那一刻,夏思樹也知道這保險箱里不會放什么貴重或秘密的東西。
不然用生日做密碼就太蠢。
她抬手拉開,隨后一愣,保險箱內(nèi)的確不是什么貴重或秘密的東西,只一些現(xiàn)金和一把黑色的手握式qiangzhi。
qiangzhi。
在美的持槍行為并不違法,但在鄒風這里看見,夏思樹還是突然間有些心頭一跳。
沒別的原因,她只是覺得遙遠,記憶中更多的是他在球場或是圖書館拿著筆翻著書頁,校服領(lǐng)帶系得歪斜的模樣。
她想起來美國之前,剛和尤里娜繼續(xù)聯(lián)系上的那段時間,尤里娜給她發(fā)過一張照片,是鄒風和一個白人男孩一塊笑著乘一輛車的照片。
尤里娜說那男孩的家族背景曾經(jīng)和教父方面相關(guān),只不過那個時代逐漸落幕,家族企業(yè)也轉(zhuǎn)型,目前是酒莊生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