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風就摟著她,
在那張沙發(fā)上,邊占著便宜邊哄,
又說了那句話,笑:“是啊,怎么舍得的。”
學業(yè)和工作一直忙碌了好幾年的原因,現在好不容易閑下來,夏思樹想去的地方就有些多,那晚一通視頻電話就聊了好幾個地點。
于是鄒風把這些記了下來,挺上道地給她排了個路線。
只不過夏思樹不知道他是打的什么主意,把第一站排在了澳洲。
她問的時候,鄒風當時在陪她玩著游戲,只側過頭笑了下,有理有據地說那也是他的故地重游。
夏思樹那時還不知道他在計劃著一場求婚,在墨爾本,日落的環(huán)海公路前,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,鄒風特意挑了那個地點。
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,這事是只他們兩個人的事,夏思樹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,得她點頭才行,雖然她本人不一定在意這一步。
那幾天氣溫居高不下,直到南城下了一場雷陣雨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下了幾天幾夜,城市是水沖刷過一樣的干凈。
在動身臨去澳洲前,鄒風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帶著她去了一趟蘇州,去看望廖晚。
只是那幾日廖晚剛好要前去普陀佛寺修行,兩人在靜園住下一晚后,第二天便陪她一道同行。
“挺多人來這里求姻緣的。”廖晚和夏思樹同乘在轎車后座,她瞧著窗外的景色,對她說著:“你們年輕人過來求個歲歲年年,平安順遂也挺好的。”
夏思樹坐在那仔細地聽著,點頭,也同樣地看著窗外,身上是件吊帶長裙,手臂白皙在外露著,褐色的眼睛里映照著正午的光線。
因為廖晚的玉石生意在這邊,出機場后有車過來接送。
這里素有海天佛國之稱,乘著那輛號碼連號的車牌一路行至山腳下,山脈層巒疊嶂,南海觀音菩薩銅像立于山巒綠林之間。
穿過了那片紫竹林,黑色轎車就停在寺廟外的香樟樹底,樹干虬枝盤旋。
一輪冬一輪夏,廖晚一年兩次修行,與這里的住持熟識,但這會住持剛好有事不在寺內,接待的是普陀山前寺執(zhí)事之一。
這邊也剛結束一場雨的緣故,寺廟中空氣潮shi,沿著寺廟的黃墻一路走過去,墻根斑駁,頭頂綠蔭濃郁,廖晚和執(zhí)事走在前,夏思樹和鄒風只走在后。
“你以前來過這兒嗎?”見廖晚和執(zhí)事在前面一起談心經,夏思樹借著機會偏過頭,低聲問了句。
她第一次來,感受上新奇著,但又不敢隨便冒犯。
“嗯。”鄒風勾了唇,說自己留給她的那塊檀木牌就是這寺廟里的住持給的,但那時候他還小,那段時間也常生著病,就記得不太喜歡吃這兒的齋飯。
溫度似乎隨著太陽有些高,夏思樹:“那我以前沒拜過佛,現在來求還靈不靈?”
鄒風看著她那樣,忍不住笑了聲,挺會賣弄玄虛地回了她一句:“心誠則靈。”
大雄寶殿外人影憧憧,梵樂聲隱約回蕩,香客捧著香絡繹不絕。
人有些多的緣故,鄒風牽著她的手,從階梯的一側繞到另一側,跟上廖晚和住持的步子,最后停在了香爐前,在請香處請了三炷香。
夏思樹是平生第一次到這樣的場合,不免有些緊張,只能看著廖晚的步驟試著記下來,大概嘗試著去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