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只喘著氣平復的那段時間,誰都不知道誰在想些什么。
沉默間,周逾抬手將她的臉掰過來,認真地和她接吻,在江詩被吻得喘不過氣時,他俯下身輕輕舔了下,舔被他弄得紅腫的地方。
江詩依舊閉著眼,忍不住喘了一聲,耳根子和脖頸都劇烈發燙,心跳聲也“嘭嘭”不停,她也不免有些難過地想,他和其他人做的時候也是這樣嗎。
那晚江詩是直接在他房間內過的,不知道樓下大人們回沒回來,又或者是又去了哪里。
寒冬的窗戶上結一層的冰霜霧氣,江詩醒了后就一直悶在被子里,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這種情況,有些難堪,也有些尷尬。
直到終于等到身邊的周逾下了床,隔著層被褥聽見浴室傳過來嘩嘩水流聲。
江詩從被子中坐了起來,眼睛還是腫的,看著白茫茫的窗外反應了大半分鐘,才忍著不適從床上下來,想趁周逾出來前將衣服穿上離開。
昨晚一開始的時候連燈都沒開,衣服直接散在了地上,江詩穿上衣服找了半天,才找到那件衛衣,她剛光腳站在那將衛衣往身上套,身后浴室的水聲就停了,她邊將衣服往下拉邊緊張地回頭望。
“嘩”一聲浴室門被周逾拉開,他站在那,見到江詩站在那愣了下,身上只簡單圍一件浴巾,沒動,就在那垂眼上下打量了江詩一眼,說不出是什么表情。
江詩只收回視線,垂下了眼,將那條牛仔褲給自己套上,盡量讓自己的狀態看起來自然一些,最起碼不是睡了一覺就天崩地裂的感覺。
“你前女友們沒跟你提過意見嗎?”江詩穿好后終于抬起眼看向他,嗓子微啞地問了這么一句。
周逾沒說話,依舊站著浴室的門口,沒什么反應地等著她的下半句。
江詩收回眼,拿上撂在床邊的手機揣回衛衣兜里,說了兩個字:“活爛。”
“”
時隔多年,周逾的耳朵再次被她一句話說得紅了徹底,回了句:“shabi。”
那個假期兩人不止做過一次,在他快要重新回美國前,江詩如愿地被他抱在那只用一個位置就能爽到。
關于感情和關系,兩人都默契地只字未提,渾渾噩噩又放縱地過完了那個冬天,江詩抽煙的事也被他發現了,出乎意料的,周逾沒說什么,兩人偶爾還會分享著同一根事后煙,分不清是愛更多一些,還是曖昧和糾葛更多一些。
江詩篇
從紐約到南城,每回都大概要二十多小時的飛行時間。
那年周逾大概一兩個月回來見她一次,偶爾開個房,偶爾只是陪她,趕上江詩著急交作業的時候,也能把那兩天假都放在畫室里陪她在那從早泡到晚。
畫室是江詩和另外兩名關系較好的同學私包的畫室,平時沒什么人來,只有老師和他們。
“姑奶奶怎么還沒畫完?熱了兩次了都。”周逾拿著訂餐送過來的便當,有點無奈地坐在油畫架一旁,撐著臉,看江詩在那畫得頭都不抬,身上黑色的背帶褲沾了斑駁的顏料點。
看他按著飯點訂的餐被她快拖成了下午茶,江詩撂下筆刷,猶豫了一會兒,有點緊張地偏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,說:“我還有半小時就能畫完,畫完今天就結束了。”
每次江詩做出親他臉,這種像是在戀愛的小動作時,周逾都會耳朵紅,他想了一會兒:“噢,那等會兒畫完帶你出去吃。”
每次周逾一句怨言也沒有地說這些話的時候,江詩總會停下來看他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