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么是突變型?我就是戀愛腦。”裴令宣故作心花怒放狀道,“哄男人和被男人哄是我一生為之奮斗的事業。”
小蛇:“……你會遭報應的,不是不報,時辰未到。”
“我遭報應了誰給你開工資?一天到晚不念我的好,天天詛咒我,信不信我找到合適的人把你換掉?”裴令宣親力親為地查詢機票和航班,他規劃著飛機、火車、自駕……長途跋涉所需的時長,真遠啊,最快也要明晚才能見到明伽。24小時不多不少,正是他刻不容緩當即出發的期限。
:我買好機票和火車票了。
:[圖片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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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將訂單截圖發到對話框。
小明:……
小明:。。。。。。
:[親親][親親]
小明:好吧,我去火車站接你
裴令宣捧著手機喜憂參半,什么,所以沒有真想讓他去嗎?
口是心非,嘴硬心軟啊。
裴令宣從未在冬季去過北方,臨行前他在機場買了厚實保暖的冬衣和圍巾,先從杭州飛哈爾濱,哈爾濱轉機去漠河,再從漠河坐火車前往塔河,路上的耗時與坎坷不亞于往返呼倫貝爾。
而且火車是普快硬座,沒有空調暖氣,他被凍得膝蓋發痛,隔壁座的小姑娘卻還在吃推車上賣的雪糕。一個人的旅行既孤獨又令人神往,他望著結霜的玻璃窗,模糊不清的白霧掩隱著大興安嶺的山脊;車廂內為數不多的旅客都在安靜地閉目養神和發呆,寒氣繚繞在每個人呼吸間。
手機艱難地轉出兩格信號,收到的是麥邁歇斯底里的語音:“裴令宣!你腦子被狗啃啦?”
兇什么兇……他輕松敲字回復道:只去一星期,會按時回劇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