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性格反復無常、思維跳脫活絡,在他身邊工作的人都要能接受他冷不丁的奇思妙想和發問。
“眉眼和下半張臉像,鼻子和臉型差點。”司機客觀公正地評價道。
裴令宣的臉型和鼻子確實是世間獨一份的尖俏秀挺,別人長不成那樣子。不夠像可以整容,但整得一模一樣也沒特色了;喻孟覺得,顧莘,如果那是他真名,他的優點是那對水光粼粼的眼睛,白雪幽潭,靜邃美麗,但凡神態能學到六分,在娛樂圈混成中等偏上就綽綽有余了。
賤人有賤人的招數,他有他的法子。從裴令宣背叛他的那一刻起,他們倆就過不去了;只能說,看誰笑到最后吧。
喻孟打了電話給喻霖,掩不住笑說:“哥,我發現個好玩兒的,改天帶給你看看。”
裴令宣在黑沉沉的寒夜走入了冬天的北方,出火車站時他的內心很焦慮,怕明伽不來接他,他要自己在旅店捱過一晚。
但被他稱作小朋友的對象,實際上比許多大人靠譜。他凍僵的五指握著手機,失去知覺的耳廓還貼著顯示屏,轉頭顧盼之間,一眼望見了路燈下那輛亮橘色的吉普車,以及車旁站著的人。
不知何故,明伽穿得比他少,很學生氣,深藍色直筒牛仔褲和高幫的登山靴,上身是毛衣和有著厚厚的羊羔絨翻領的棕色皮夾克。短頭發修剪過,露出兩只周正的耳朵。
裴令宣走上前,慷慨地展開雙臂。然而今天的明伽沒有像之前那般撲向他,冷淡地說:“上車。”
啊,可惡的壞小子!他氣勢洶洶地攏住對方的身體,手臂死死地纏繞那段堅實的頸脖和肩,“不要生氣了……”他示弱道。
明伽的原諒很輕盈,垂頭吻他的眼角,冬天的
朝生暮死24
趕夜路開車的危險系數高,
為生命安全著想,更是考慮到他舟車勞頓一天,應當踏實地休息一晚,
明伽在就近的旅店訂了兩間單人房;計劃翌日一早,
兩人再驅車去往距塔河縣八十公里的鄂倫春民族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