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寫了一句話——
:別怕,
從今往后你就真正自由了。
裴令宣手背和后頸的毛孔炸開,冷汗唰唰地往外冒,他萬分慶幸自己方才留了心眼,沒有直接報警。
太可怕了。
寄這些給他的人是要做什么?自己不想活了順手拉他墊背?
這不是普普通通的恐嚇事件,是物證人證俱全的刑事犯罪。他主演的電視劇正在熱播,制片的電影也才上映不久,
在這樣的緊要關頭,
他絕不能被牽涉進一場法治風波。
酒勁退去,他的神智徹底清醒,
在快速理清思路后,
裴令宣撥通了寧則遠的手機號。
雖然寄件人名填的是寧則遠,但他首先能排除的對象也是寧則遠。
“喂。”電話被接起。
“出事了,你過來嗎?”
“誰出事了?”
“不知道。我等你到天亮之前。”
寧則遠:“到底什么事?”
他不回答,
利落地中斷通話。詳細情況無法通過語言敘述,只有親眼所見方知嚴重性。但他不確定寧則遠會不會來,
他不敢信任自己以外的人;這是他們的最后一次機會,如果對方沒來,他就接受現實,他們走到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