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招贅的哥兒依然不能擁有自己的私產,亦不能和離,操持家務養孩子服侍妻子是他們日常的生活。
哥兒之間嚴禁互相嫁娶,正如男男女女不可互相嫁娶。同性婚嫁被視為違背綱常倫理,有嚴苛的律法禁止。
皇帝蕭倦上位后,哥兒的社會地位提高了一些。
蕭倦喜歡哥兒,娶的皇后是哥兒,后宮的妃妾也都是。上行下效,民間對哥兒的鄙夷減少了許多。
皇后知道太子吻林笑卻的事后,心中郁郁,太子身為儲君,卻吻了一個男子,被傳揚出去有損名聲。
便有心隔開太子與林笑卻。
太子多次反抗,皇后在兒子的反抗里,對林笑卻的成見越來越深,林笑卻與皇后之間的氣氛也越來越僵冷。
林笑卻倦了,道:“殿下,正如太傅所言,我不是你的孌童,你就算心有惡欲,也不該朝我發泄。”
太子站在他面前,越是難堪越是微抬著下巴不肯露怯:“怯玉伮,你當真以為,孤這些日子的執著是把你當孌童?”
怯玉伮是林笑卻的小名,為了留住多病多災的他,欽天監建言取一個微賤的小名壓一壓。皇帝思索半晌,定了怯玉伮這個小名。
太子面前,林笑卻道:“殿下,無論是否為孌童,臣不愿。”
少年的蕭扶凃聞言,唇瓣微顫,他望著林笑卻想要說什么,可最后只是抿緊了唇瓣。
怯玉伮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開他,就算是個泥人也有幾分血性,他無法容忍自己不但敗下陣來還自憐自賤。
蕭扶凃沒有說些掏心剜肺的話來挽留,他收起自己多余的情意,微闔了眼眸,矜傲地轉身離開。
自那以后,他們再不如過往親近。
暴雨里,林笑卻再也支撐不住,身形搖搖欲墜。
皇帝蕭倦不知何時,走出了寢宮站在廊下看著他。
林笑卻在系統的提示里望了過去,蕭倦的眼神落到他身上,如同已經冰涼的烙鐵,燙不著他,卻也帶著危險的殘余。
雨暴烈,冷意附骨,林笑卻徹底堅持不住,急遽地顫了下,渾身一軟倒了下去。
在瀕臨昏迷時分,蕭倦一步步走到了他身旁。
蕭倦拿著把傘,雨順著傘檐滾落如注,打在林笑卻的眉骨眼眶,落在他寡淡的唇瓣,他shi漉漉如冰融,眼睫顫著想要睜開,卻乏力得做不到。
蕭倦居高臨下俯視著林笑卻,對他遭受的苦難無動于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