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剎那,蕭倦的刀刃斷裂,砸地。謝知池劍猛地往下。
蕭倦往旁一滾,捉住斷刃飛去。
謝知池劈開斷刃,蕭倦已重新拿上了新的刀。
捉斷刃的手血淌,刀把浴血。
這是一把重刀,不夠鋒利,但十分厚重。
這一次謝知池竟未能一下子劈斷這刀,反而被重力反彈得刀身顫手也急顫。
蕭倦攻勢凌厲,謝知池悍不畏死,十招過后,就在這緊要關頭,蕭倦的刀再次斷裂,謝知池反手揮劍——
就在一剎那,從蕭扶凃的角度,他看到的是父親要被殺死了。
一瞬間,父親過去所有的影像如疾風掠過。
檢查他功課的父親,指點他做事的父親,給他講解朝中關系的父親……即使父皇從未在生活上關心他,可父皇實實在在穩固了他的地位。
二皇子不過想碰上一碰,蕭扶凃還沒出手,父皇直接將人驅逐出京,警告所有的皇子,太子只有一個,只能也只會是蕭扶凃。
除了太子,權力,誰也不能碰。
蕭扶凃移轉了箭頭,箭矢對著謝知池shele出去。
然而,蕭扶凃倏然看到,怯玉從一座石像后跑了出來。
箭矢射中謝知池前,被怯玉擋住了。
蕭扶凃的弓箭砸地。蕭倦與謝知池的拼殺頓止。
蕭倦斷刀已經瀕臨謝知池頸項。
謝知池的劍將要腰斬蕭倦腹腸。
可耳畔那隱隱箭矢入身,人倒地的聲響,令兩人下意識驚駭心亂地望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