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放煙花。林笑卻制住了他的手,外面在拼殺,里面在談情,他感到一種微妙的荒唐。
他道:“趙異,你這不是照顧,你是在吃我豆腐。”
林笑卻平平靜靜一句話,惹得趙異爆笑起來。
他笑道:“哪有豆腐,我瞧瞧。”說著說著還玩鬧起來,非要在林笑卻身上尋找豆腐。
趙岑睜大眼,不確定這是在欺負還是在造娃娃,一時間在打兒子與不打兒子之間反復猶疑。
馬車急轉彎,裝金銀的箱子倒了,里面的金銀珠寶滾了一馬車,還有的掉到了車外。
林笑卻在金銀珠寶里推開趙異,緩緩起身,他頭發早就散了。
長發烏幽幽,林笑卻垂眸捋到一旁。
趙異躺在金銀堆里大笑。哪怕隨時可能有刀劍刺進來,他也張狂地笑著。
“酒池肉林金銀堆,脂粉骷髏君王冢,怯玉伮,陪朕走到周國滅亡那一刻,朕就放了你。”趙異笑,“不肖子孫殉國,而美人,去當新國的皇后罷。座座高樓起,躺在別人的身下輕吟淺唱,歡歌艷語。”
“怯玉伮,你愿不愿意和我歡樂一場,”趙異問,“讓我做個牡丹花下鬼。”
亂世里的書童炮灰攻21
林笑卻捋著頭發沒有回答。
趙岑上前就是一頓打:“壞兒子,果然是在欺負,壞兒子,壞!”
趙異笑著攔住了傻爹的拳頭:“爹,你不明白,這是情趣,情趣啊情趣。你就會玩游戲,你跟我娘玩的游戲落伍了。”
“現在,該輪到我和怯玉伮,玩上一場新的光芒萬丈醉生夢死的游戲。”趙異推開傻爹,上前抱住林笑卻,幫他捋頭發。
“怯玉伮,你頭發越來越長了。”趙異順著頭發往下撫,從肩背到腰到臀下,林笑卻蹙起眉,頭不自覺往上仰,這具身體太敏感,他推趙異沒推動。
趙異緊緊制住林笑卻,親了他頭發一口:“不親你的人,親你的發不算逾矩,吻在發上,你感受不到朕,可朕感受到你,好涼的發,好冷的心。”
林笑卻道:“沒喝酒,怎么竟發瘋了。”
趙異道:“大概是突然學會了矯情。”
林笑卻被逗樂了。他微微笑了下。趙異瞧見再接再厲道:“大概是突然對自我的認知清醒了些。”
“過去朕從來沒想過,朕會有淪為階下囚的一日。給你說點你喜歡聽的。”趙異松開林笑卻,重新躺了下來,身下的金銀硌得他渾身疼。
“我被暴打,被狠踹,被提著頭砸墻,被侮辱,還說什么讓我去當軍妓,”趙異笑,“不怕告訴你,我那夜做了場噩夢。夢見我真進了軍營,被剝光了衣服,剝了皮,眼睛珠子掉一地,血肉片片剮,只剩個骨頭架子了,野狗跑過來,嫌棄我的骨頭不好啃,又搖著尾巴離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