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剎那間,巨像坍塌,只剩金光依舊,照亮了天地。
又過了許久,蕭倦才肯放林笑卻離開。
他沒送,讓林笑卻坐他的轎輦回去。
林笑卻推辭道:“那是帝王的轎輦,臣不可僭越。”
蕭倦小弧度揮了下手,張束便下去準(zhǔn)備了。林笑卻望著蕭倦,蕭倦?yún)s沒看他。
只是望著自己的手,那方才抱過林笑卻,以及給他擦過藥的手指。
指尖的觸感柔、燙,掌下的肌膚發(fā)顫。怯玉伮在害怕。
害怕什么。是擦藥,又不是罰他。
顫得不行,沒有秋風(fēng)吹,在他掌心之下卻戰(zhàn)栗著。
摸一個桃子,皮薄肉嫩,汁水飽滿。
他并不會像謝知池那般啃咬上去,粗俗不堪。
怯玉伮是他要教養(yǎng)的孩子。規(guī)矩、懲罰、獎賞都是必要的。
轎輦備好了,林笑卻即將離開,蕭倦?yún)s叫住了他。
“你那日酒醉喚朕什么。”
林笑卻怔住,片刻后道:“陛下,臣該離開了。”
蕭倦沒搭理他的告退,只是道:“再喚一次。”
林笑卻遲疑許久。
蕭倦道:“別怕。”
林笑卻抬眸望著蕭倦,蕭倦仍是看著自己張弓拔劍執(zhí)掌天下的手掌。
林笑卻試探地、輕聲地,又猶疑片刻,才喚了出來:“……蕭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