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黑了,他會怕,誰來寵幸他都好,誰來愛他都好,只是別叫他一個人。
深夜里,麗妃娘娘低泣著攥出枕下的發(fā)帶,纏在手腕上吻了又吻。
天亮了。
這些天林笑卻一直渾渾噩噩地睡覺,直到今日才從旅途的疲憊中恢復(fù)了過來。
洗漱罷,用完早膳,山休捧來一封信,說是威侯托侍衛(wèi)交給他的。
林笑卻接過來,撫上信封,質(zhì)感柔滑。
秦泯雖是將軍,聽起來粗獷豪放,但并不乏細(xì)致的心思。寫封信都要用最上等最細(xì)膩的紙張,以免劃傷了、糙磨了林笑卻的手指。
林笑卻緩緩打開信封,信上秦泯邀他午后出宮游玩。
秦泯平日很忙,今天得閑,從昨日起就轉(zhuǎn)輾反側(cè),思量著能否邀小世子出宮去。最終還是按捺不住,挑了最好的紙,寫了好幾封信,選了字跡最瀟灑的一封轉(zhuǎn)交侍衛(wèi)。
林笑卻撫摸著字跡,看了好半晌,這樣瀟灑這樣落拓不羈,他心向往之,又想見見踏雪與追風(fēng),便沒有不去的理。
用了午膳,山休拿好進(jìn)出宮門的令牌,與林笑卻步行出宮。
宮里除了皇帝沒人能縱馬前行,林笑卻想自己走走,散散步,不想坐人抬的轎子,便慢慢走到了宮門口。
才出宮門,就見到秦泯牽著兩匹馬侯在樹下。
林笑卻轉(zhuǎn)身,從山休手里拿過令牌,讓山休回去休息。
山休傻站著不肯走。秦泯走了過來,山休行禮。
只有兩匹馬,他跟著難不成要與主子騎同一匹?那是威侯的馬,他作為奴才,沒有資格騎乘。
山休憂慮地請求威侯照顧主子,嫉妒雖有,但更多的是不放心主子獨(dú)自游玩。
在主子的安全面前,他個人的心思又算得了什么。
秦泯摸了摸林笑卻的頭,道:“放心吧,有我在,不會有事。”
秦泯知道林笑卻在意這個奴才,也沒有什么瞧不起的心思,怯玉在意,他便接納幾分。
山休一步三回頭地走了。秦泯抱著林笑卻上了馬。
他道:“追風(fēng)大致痊愈了,但暫時不能騎乘,還需再養(yǎng)養(yǎng)。我們都坐踏雪,可好?”
都已經(jīng)上來了,林笑卻可不愿下去。他摸摸踏雪雪白的馬毛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踏雪好久沒見到林笑卻,晃了下馬脖子想跟他親近,追風(fēng)趕緊靠過來。
踏雪一扭頭,慢吞吞往前,不搭理追風(fēng)。
林笑卻靠在秦泯xiong膛上,感嘆:“你們怎么都這般高大,襯得我實(shí)在是弱得可憐。”
“我明明身量也高的,小巫見大巫,只能甘拜下風(fēng)了。”
秦泯想問還有誰,也這樣擁怯玉入懷。但思來想去,無非是太子殿下。便不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