亂葬崗里,孤墳座座。謝知池要馬,快馬。
蕭倦應了。
一匹馬被趕了過去,謝知池掐著林笑卻脖子上了馬。
臨走前,他道:“蕭倦,你我恩怨未消,三日后,望泗郡泉陵山,你獨自前往。”
“你我相殺一場,你贏了,帶走林笑卻。你輸了,葬身泉陵山。”
“若有兵馬包圍,或有暗衛突襲,我保證,你的怯玉伮會死得很慘。”
“這三日里,若我發現有任何追兵,小世子立刻香消玉殞。”
風雪里,謝知池挾持著林笑卻大笑而去。
馬遠了,還有他一句似自嘆似譏嘲的威脅在風中散開:“可憐吶。”
破廟里。
林笑卻還沒有回過神來。
他脖子上的血干了,抬手輕撫了一下,好疼。
果真是吹發可斷的寶劍。
謝知池坐在一旁,并沒有之前譏嘲大笑的半分神情。
冷漠如破廟敗了的神像。
林笑卻走了一步,他沒有反應。又走一步,還是沒反應。
他試探著走到破廟門口,謝知池仍然坐在那里闔著雙眼。
難道是昏過去了?
林笑卻問:“月生,你不攔我嗎?”
謝知池睜開眼,望向他,沒有言語。
林笑卻回望了會兒,有些難過地低下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