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昏昏沉沉,林笑卻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
他摸過月生,摸得自身直顫,現在月生要報復他了。
林笑卻有些怕,不知道被摸和被咬哪一個更難受。
渾身只剩一件里衣時,謝知池停了手,開始解他自己的衣裳。
而后,覆了上去。
謝知池摟著林笑卻,失血過多的體溫總比風雪好。
衣衫緊緊包裹著兩人。
林笑卻顫顫地睜開了眼,望見謝知池堅毅的下頜。
他突然明白,謝知池就是謝知池,不是月生。月生或許出現過,但現在留下的只是謝知池。
謝知池緊緊摟著他,林笑卻漸漸覺得溫暖,沒那么冷了。
外面的風雪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停。
但如果停止的那刻將用血覆蓋,林笑卻寧愿那雪永遠也不要停。
燁京城。
殿外的風雪如鼓如骨,張揚跋扈。
蕭倦收到了手指,他仔細瞧了很久,即使那不是怯玉伮的手指。
他照顧怯玉伮那么久,給他穿衣、刷牙、給他洗臉洗手,怎么會認不出來。
一室陰暗里,蕭倦大笑起來:“那狗奴要朕獨往,好,朕滿足他。”
蕭倦滿眼陰鷙,緩緩松開了手,謝知池的小指落入了炭火盆,很快就燃了,散出人肉的香氣。
捉住謝知池,他定將他千刀萬剮,挫骨揚灰。
而不聽話的怯玉伮,他要他好好地完完整整地回到他身邊。
倏然,太子蕭扶凃闖了進來。
張束一邊攔一邊喊道:“陛下有令,任何人不得打擾,殿下,您不能擅闖。”
蕭扶凃一把推開了他,張束被推倒在地。
太子殿下一向謹慎,怎會突然如此,張束明白,殿下知道了。
張束從地上爬了起來,沒有跟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