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余下手卻輕柔,并沒有真的給林笑卻畫個大花臉。
指尖抹在唇瓣上,似破了口子沾的血。
晏余抹完口脂,還沾了金粉,在林笑卻唇中一點。
林笑卻感受到晏余越來越滾燙的呼吸,掙扎了下。
晏余道:“別動,我看看畫好沒有。”
又不是近視,需要靠得這么近嗎。
晏余喘了一聲,倏地離遠了。
他掩飾性地咳了一聲后,拿起眉筆給林笑卻描眉。
晏余描眉的時候很是專注,仿佛畫畫似的。
晏余的字與畫都是極好的,在世家子弟里受人追捧。
描了眉,晏余還在林笑卻眉心細細畫了個花鈿。
畫完了,想起忘了搽粉。但退后一看,一室仿佛陷入了黑暗,只有美人熠熠生輝。
晏余愣了好半晌,心道,哪還用搽什么粉。
挽頭發,梳發髻,戴釵環。
林笑卻覺得頭好重,微微垂下臉龐,釵環輕搖,長睫微垂,晏余又是一愣。
臨到出門,晏余扔了個帷帽叫林笑卻好好戴上。
“你不要說話,今天你不是晏彌的書童,而是我的暖床婢。明白嗎?!?/p>
林笑卻站在門口,輕聲道:“晏彌說了我不可以出去的?!?/p>
晏余道:“他醉成死豬了,你不說我不說,誰知道。你今天乖乖的,我以后就對你好些。你要是不聽話——”
晏余沒有說下去,他只是威脅林笑卻,并沒有想好到底要怎樣粗暴殘忍地待他。
林笑卻被如此威脅,反而不肯去了。
他轉身往回走,晏余直接上前把他強抱起來,往門外馬車走去。
“站著。”
宿醉的晏彌披著一身陳舊而寬大的長袍,踏著木屐從庭院深處緩緩走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