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內就留了幾盞燈,看不太清,趙異垂下刀,爬上床,湊近些看。
好哇,就是這婢女打了他,竟敢打他,還有沒有王法了。
林笑卻睡夢中被驚動,手胡亂一抓,就把趙異的頭發揪住了。
揪了揪揪不動,好像在夢里啃吃的,舔了舔嘴吃得香香,指定做著美夢呢。
這賤婢,打了他還敢睡得如此之香,奇恥大辱,不殺了她難以泄心頭之恨。
趙異舉起了刀,就要砍下。
林笑卻直覺般驚醒了,腳下意識狠狠一蹬,好似被鷹捉住的兔子絕命反抗,沒防備的趙異被一腳蹬下了床,撞到硬物腦袋都磕破了。
這猛地一聲,林笑卻驚叫起來,晏巉也醒了。
林笑卻驚叫幾聲,想起自己現在是啞女,又猛地閉了嘴。好在啞女是能啊出聲的,應該沒有暴露。
晏巉聽到聲響,立馬取出藏劍,拔劍喝道:“誰!”
“來人!”
下人護衛剛要進來,趙異流著血吼道:“都滾出去!是朕!”
下人和護衛又按兵不動了。
晏巉道:“趙異,深更半夜,你來做甚。”
趙異竟不想說實話,將刀收回去,掩飾道:“晏哥,太黑了,我怕。”
“我流血了。”趙異咬牙切齒道,“被這賤婢踹的。”
晏巉收了劍,點燃了幾盞宮燈,殿內一下子亮堂起來。
晏巉冷漠地望向趙異:“所以,你是來爬我的床的。”
“不是!”趙異連忙解釋,“我只是——”
話沒說完,他自個兒停了。
趙異譏笑道:“是又如何。難不成要朕看著你跟這賤婢親親我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