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巉卻掀開了被子,起身將那些華美的綢緞取來,攤開拋灑在床上。林笑卻被埋住了。
他想起身,晏巉制住了他。
晏巉隔著綢緞?chuàng)嵘狭怂<词褂芯I緞的遮擋,林笑卻還是感觸到晏巉并不輕微的力道。
綢緞太多了,林笑卻漸漸喘不過氣,他輕聲說了,晏巉慢慢地剝開綢緞,只將他的唇露了出來。
林笑卻張開口,大口大口喘氣。
在這喘息之中,他聽見晏巉說,趙異會死的,姜清境亦不例外。只是需要等,耐心地再等一段時間。
林笑卻心中猛跳。
晏巉耳畔貼近他xiong膛,聽見了林笑卻急促的心跳聲,晏巉靜靜地聽了許久,直到林笑卻的心跳聲平緩下來,他才將所有的綢緞剝開了。
林笑卻重見天日,額生薄汗,唇瓣一時之間仍然微微張著。
晏巉的目光落到那唇瓣上,紅潤似血,牡丹揉爛,汁液滴滴。明明應(yīng)該厭惡,偏偏內(nèi)心平靜。
晏巉低聲道:“睡吧。”
幾月前。南周北伐失敗,濮陽邵南逃占據(jù)了岱城。
晏巉接到密信,站在宮廷之中,思索著破局之法。
手下的勢力被分散重組,歸了世家豪強(qiáng),忠于他的將領(lǐng)被外派降職,提拔的寒門被趕出紹京外任……
權(quán)勢重歸世家手中,他在皇宮之中,似乎只能坐以待斃,或是成為世家的床上玩物,得到施舍下來的些許權(quán)力。
一路走來,想要玩弄晏巉的不計其數(shù),上到六七十歲老不死的,下到十二三歲剛能人道的。晏巉有時候會懷疑這個世界加諸在他身上的魅力,以及源源不斷的惡意。
再是美人,周國不是不能挑出別的,可偏偏見了他跟狼見了生肉似的,一雙雙亮得滲人的眼,在黑夜里虎視眈眈。
思來想去,不如驅(qū)虎吞狼。
只是有時候,虎害大于狼害,后患無窮。
但不破不立,與其坐以待斃,不如放手一搏。
晏巉回了密信,讓明面上歸順了濮陽邵的岱城將領(lǐng)與謀士,鼓動濮陽邵求娶姜氏高門。
北伐時,濮陽邵手下原先的兵將大都投降回到了北雍。濮陽邵僅僅帶著幾百親衛(wèi)南逃,即使出其不意用計強(qiáng)占了南周的岱城,但手下無將可用處境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