濮陽邵這一番威逼利誘,晏巉并未生怒,只是道:“將軍,您多慮了。能得將軍庇佑,是我和小憐的幸運。”
濮陽邵也不知信沒信,又摟了林笑卻好一會兒,想要吻一吻咬一口又不敢輕薄,省得這小家伙大晚上的掉淚。
想去碰碰晏巉,但小家伙肯定會吃醋,到時候更是沒完沒了。只能摟摟抱抱解解饞,看小家伙真想睡了,都要睜不開眼,才不舍地離開了。
濮陽邵一走,宮人們打來熱水洗漱罷,晏巉讓宮人都退下。
朽竹閉好門,退到殿外守著。
晏巉道:“脫了。”
林笑卻不解。
“濮陽邵碰過的衣裳。”
林笑卻緩緩脫了外裙,晏巉要燒了,林笑卻忙道:“關(guān)衣裳什么事,繡娘花了好多功夫繡的。”
晏巉抓著衣裳,默站了會兒,大冬天的親自去洗衣裳。
林笑卻隨意披了一件跟上去,在外面他就不能說話了。朽竹說主子我來吧,晏巉不,冰水刺骨,他洗得緩慢。
林笑卻看了會兒,蹲下來,覆上了晏巉的手。
許是凍僵了,晏巉竟沒有以往的各種反應(yīng)。冒汗、惡心、煎熬都沒有,他只是靜靜地停了下來。
林笑卻推開了木盆,捧起晏巉的手,望向朽竹。
朽竹明了,端了一盆溫水過來,林笑卻摩挲生熱好一會兒,才將晏巉的手緩緩放了下去。
他捧起水,澆在晏巉手背、手腕,朽竹還端來一小竹籃干花,林笑卻抓了一把灑下。
花朵的芬芳里,晏巉的手漸漸暖了。
林笑卻還要澆水,倏地被晏巉捉住了手。
晏巉捉著他來到水下,花瓣覆蓋著,在外人不可知不可看透的水下,晏巉與林笑卻十指相扣。
林笑卻掙扎了一下,但晏巉握得很緊。
他抬眸看晏巉,晏巉卻未看他,垂著眼眸望著花瓣。倏地就落起了雪。
過了會兒,晏巉仍未松手,眼睫上漸漸覆了雪花,林笑卻玩心起,湊近吹了吹,想把雪花吹下。
雪花沒被吹走,在晏巉的眼睫上融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