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巉并沒有繼續,他喘息兩下,冷靜了下來:“去沐浴吧,洗干凈就好。”
林笑卻去沐浴后,晏巉提筆寫信,立即讓人送了出去。
荀延白日稟報,趙異聯絡的人手將在受禪臺行刺濮陽邵,詢問要不要阻攔。
晏巉說了不用管,趙異那點勢力還成不了事。
可方才濮陽邵竟敢……晏巉改了主意,讓荀延在不暴露的情況下行方便之門。
信送出去后,晏巉掐滅了燭火。一室的黑暗里,他任由自己急促喘息。
方才那一吻……晏巉閉上了雙眼,他只是想將怯玉伮洗干凈,沒有別的念頭,只是覆蓋掉濮陽邵的印跡罷了。
明日的禪位,他也去瞧瞧,看看濮陽邵到底有沒有那個命活下來。
明日,不管濮陽邵結局如何,待他歸來,趁亂先將怯玉伮送走。
想要與怯玉伮大婚,去陰曹地府妄想吧。
荀府。
荀延接到信后,深思許久。
主公突然改了主意,想必是為了那怯玉伮罷。
美人誤國……美人什么都不必做,便被主公放到心里。而他苦心操勞,卻永遠只是屬下。
荀延心下一嘆,叫來一人附耳說了什么。
地牢里。
書香奄奄一息。
一人倏地低聲道:“舒廂,你知道你為什么會落到如此下場。”
“連皇帝,也被我們主公玩弄于鼓掌之間。就你,還想要靠近主公的怯玉伮。”
“嚴刑拷打熬下來又如何,我們主公只會在怯玉伮耳畔,說你再次背主,屢次爬床,骯臟且卑賤。”
那人炫耀似的,將怯玉伮如今對舒廂的厭惡,說得跟真的一樣淋漓盡致。
“你呀,苦表忠心一場,可惜你的新主子不需要。”
那人說完,走的時候鑰匙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