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笑卻拒絕了。
南周有將士說,趁此將裴一鳴殺了,以絕后患。
但大穆的軍隊(duì)就在旁邊,最后不了了之。
裴一鳴騎著馬,茫然無措。
周軍南歸,林笑卻掀開一角窗簾望向他,裴一鳴心有察覺,側(cè)過頭來,但晏巉握住林笑卻的手,將窗幃放下了。
裴一鳴只瞧見那春風(fēng)將窗幃吹動(dòng)。
馬車?yán)铮處f咳出了血來,他笑:“你喜歡他?”
“是啊,身體健康,年少有為,英勇耀眼,”晏巉低笑,“我這殘軀怎么比得過。”
林笑卻拿過帕子,去擦晏巉下巴上的血,晏巉躲過了:“你是不是喜歡他。”
林笑卻乏力道:“重要嗎?”
晏巉攥住了林笑卻的手:“你是我的。我也是你的。我們才是最親近的人。”
林笑卻說:“你病入膏肓了。”
“我沒瘋。”晏巉笑著攥著林笑卻的手,擦臉上的血,“我只是貪求太過。”
林笑卻落下淚來:“大哥,為什么不可以選擇一個(gè)圓滿的結(jié)局。大家都能活下來。”
南周已經(jīng)無力再戰(zhàn)了。
晏巉擦了擦血,將林笑卻抱在了懷里:“我不認(rèn)輸,哪怕最后落得一場(chǎng)空。”
林笑卻嗅聞到晏巉身上的血腥,不知道那是從他心里還是從靈魂里散溢而出。
“大哥,你是不是想殺了我。”林笑卻問,“你救了我,我不會(huì)反抗。”
“這條命,本就是晏家養(yǎng)大,如父如母,我不會(huì)反抗的。”
晏巉緊緊摟著怯玉伮,他說怯玉伮說的不對(duì)。他不是父不是母,他只是怯玉伮的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