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身體的疼痛令林笑卻漸漸不支,昏了過去,醒來時已經換了地方,不知何處的山洞,眼前九尾狐正在生火架鍋燒水。
見他醒了,九尾狐晏拂予解釋道:“趙棄惡逃了,我正準備趁熱打鐵將你吃掉。”
打死趙棄惡,林笑卻也就死了。如今逃走一個,只能自己動手。
“你死了,他也會死,”晏拂予說,“我很忙,吃下你得第一時間尋到他的尸體,否則就便宜了山中野獸。”
林笑卻怔愣了會兒,將亂發捋到一旁:“不用跟我解釋。”
晏拂予搖搖頭:“我希望你死個明白。”
晏拂予說完繼續加柴,火焰紅烈,大鍋里的水漸漸燒開了。
晏拂予在想要不要剃毛,頭發需要吃嗎,林笑卻緊了緊衣衫:“你這樣心善,可否了卻我的疑問,讓我徹底死個明白。”
好燙啊,不想進鍋去。林笑卻垂下眸:“我想知道,楚雪憫、你、趙棄惡、我,到底是什么關系。”
晏拂予沒決定好要不要剃毛:“故事很長,很費口舌。”
林笑卻頸間的玉佩于昏迷時被晏拂予費了大勁兒捏碎了。
此刻靈力耗盡的晏拂予需要盡快補充能量。
“吃了你才有力氣講,”晏拂予說,“我會給你立個碑,到時候再慢慢講給你聽。”
“倘若你有魂魄,聽明白了就投胎去吧。”
林笑卻聞言咬破手腕,血流出來,他緊抿著唇緩了會兒:“請您解解渴,行行善,滿足將死之人的渴求。”
晏拂予一瞬間閃到林笑卻身旁,不知哪里來的碗接住血,血滴滴答答,晏拂予的目光專注。
林笑卻疼得快暈過去,等血徹底沒流了,晏拂予才挪開碗,跟化了緣似的,恨不得說句多謝施主。
晏拂予眼巴巴地望了好一會兒血,才一口飲盡。
是他生命的味道,他的一條命已經融進了林笑卻的身體,除了吃下奪不回來了。
晏拂予意猶未盡:“我先砍下一條手臂可以嗎?”
林笑卻怕得顫了一下。
晏拂予沉默了會兒,想了想自己的道,不能給人徒添痛苦。
“告訴你,你就可以沒有怨言地死在我手里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