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“外物?一表三千里的兄長,你是蠱惑我背叛我的神,用一個虛幻的假象代替祂,你說說,我該怎樣審判你。”
遠親被拖走了,血跡斑斑。
爺爺勸他放下刀來,樓婪將遠親的藥交給爺爺:“您看,他叫我吃下呢,我吃了瘋了,爺爺,我還是你的孫子,可他就只能成為亡魂了。”
“我放過他,輕判他,不是我良善,”樓婪望向身后的雕像,“只是不想在神面前犯了殺戒。”
爺爺望著樓婪,眼眶隱隱淚意,他抱了抱樓婪,隨后親自用shi帕擦去室內的血液,擦去他孫子刀下的痕跡。
“爺爺會處理好,別難過。”
后來樓婪再也沒見到那遠親,據說是遠遠地打發到了國外,染上了東西,死在路邊了。
掌心的血潤shi神像的身,樓婪又劃了一刀,讓血液不要困在肌膚之內,流動如生命的源泉,澆灌他冷冰冰的神像。
把我的溫度取去,溫暖神的身軀。
樓婪哀哀地流下淚來,只恨這疼痛不夠刺骨,喚不醒沉睡的神靈。
“如果這把刻刀,抵達我的心臟,您能夠醒來嗎?”
“告訴我。”
“回答我。”
“求您了。”
樓婪流著淚跪倒在神像前。
爺爺在世之時,原諒他不能夠先一步離去。
爺爺會傷心的。
“我做不到心無旁騖,我獻不了這具身軀,你不會回應我,我知道,我甘心,我……我終究死去。”
窗外的風浮動紗簾,日光斜斜灑下,樓婪蜷縮在神像腳邊,血與淚漸漸凋零。
一覺千年,神像散碎成灰,林笑卻從睡夢中醒來,看見眼前沉睡的少年。
受了傷,哀哀的沉眠。
他將少年抱了起來,一千年過去,天地間已無寂的聲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