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叫你放手,聽不見嗎?”
冰冷的聲音,如同冷風(fēng)過境。
在場之人,除了季芊雨和紫衫男子,都被嚇了一個(gè)激靈。
這聲音不能說中氣十足,但似乎蘊(yùn)含著某種奇怪的能量,那些個(gè)凡人被震得心肝直顫。
從出現(xiàn)開始便云淡風(fēng)輕的紫衫男子微微愁眉,偏頭看向食桌旁的瘸腿秀才。
“你是在跟我說話?”
陸天明舉起酒杯,抿了一小口:“看來你并非聽不懂人話?!?/p>
那剛剛從恐懼中回神的樊小姐,想來是個(gè)多事之人。
見陸天明說話格外囂張,忍不住指著旁邊的紫衫男子:“你知道他是誰嗎?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?”
“看來芊雨罵得沒錯(cuò),你果然是個(gè)賤人!”
陸天明冷笑出聲。
緊接著手腕一抖。
吧嗒一聲響。
搭在他筷子上的那把斷刀,頃刻間斷成數(shù)片。
離陸天明最近的蓄須男子瞳孔猛地一縮,急忙后退三尺,躲到了紫衫男子身邊。
那多事的樊小姐總算明白了瘸子的實(shí)力,捂著嘴再不敢多話。
唯有紫衫男子,還保持著三分淡定:“不知閣下尊姓大名?”
陸天明嘴角上揚(yáng),輕咳一聲,朗聲回道:“云海觀,陸二寶!”
“嘶!”
樊小姐和她師兄齊齊吸了口涼氣。
兩人嚇得面無血色,各自后退一步,躲到了紫衫男子的身后。
紫衫男子額上的皺紋明顯比剛才要深。
他上下打量陸天明,頗為狐疑道:“閣下當(dāng)真是云海觀的弟子?”
陸天明悠然自得滿了一杯酒:“你現(xiàn)在還能站著跟我說話,是因?yàn)槲疫@人脾氣比較好,如果把我那暴脾氣的師父請出來,你又該如何應(yīng)對?”
紫衫男子面色鐵青盯著陸天明,想要判斷對方到底是不是在撒謊。
但見陸天明一副云淡風(fēng)輕悠然自得的模樣,不似作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