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躲到巨石下,在一旁小心試探道。
陸天明點頭:“只要你能忍受藥味,隨便烤。”
男人開心笑起來,眼角的魚尾紋很深。
但并不影響他眉宇間的那抹俊氣。
不過他似乎不善言談,雙手抻到火爐邊后,便盯著火苗發呆。
“大哥,您這是去哪啊?”陸天明好奇道。
男人怔了一下,隨即微笑道:“去端木城。”
陸天明沒有說好巧,繼續問道:“您去端木城,求醫?”
“不是,去找人問件事情。”
男人的笑容消失,微鎖著眉頭,看上去有悲傷有痛苦,但都很淡。
“大哥,您是打哪來啊?”
“從北境來的。”
“那可夠遠的。”
“可不,從二十歲走到現在,走了九年了。”男人嘆了口氣。
陸天明傻眼。
他以為男人已經超過四十歲。
沒想到才二十九。
說是中年人都太勉強。
原來這人眼角的皺紋不是時間,而是風霜。
而且一走就是九年,如果是真的,這意志力可夠驚人的。
陸天明沒有傻到問男人為什么不騎馬的蠢問題。
他也跟著男人沉默起來。
一個背著包袱的旅人,腳趾頭上全是凍瘡。
手上也沒好到哪里去,烤火的時候冷得一直抖。
這樣的人,怎么可能是來sharen的。
所以陸天明不再多問。
問多了,怕聽到那些讓人難過的故事。
細雨下個不停,眼見天快黑了都還沒有停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