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遠眼睛一橫,喝道:“你這是什么態度?跟師父就這樣說話的?我自己的徒弟,怎么可能不心疼?”
嘴上雖這么說。
但是大家都明白,此刻的喬遠并不怎么對董清悅上心。
這跟往日里那位飛揚跋扈,動不動就要砍砍殺殺的師父可不太一樣。
見眾弟子個個面如豬肝。
喬遠解釋道:“那邵斌,代表了朝廷那位大人和吹雪樓,以前咱們白鶴觀是這十里八鄉的土皇帝,但現在不是了。
跟他這樣的人打交道,要多動腦子,吹雪樓的到來,能夠將白鶴幫迅速發展起來,我們的利益同時跟著水漲船高。
但是你們不要忘記,利益增加的同時,我們手中的權力也被削弱了,以后有個什么事情不再是自己做主,而是都要向吹噓樓匯報。
如果師父不考慮得多一點,悶著頭就跟那瘸子拼殺起來,且不說結果如何,這萬一實力受損,以后怕是連白鶴幫都管不住。
你們要記住,出來混,尤其是跟朝廷的人打交道,一定要多留幾個心眼,邵斌死了,有的是人來替代他,但如果師父死了,白鶴觀也會跟著完蛋。”
喬遠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。
他不是不想去救董清悅。
而是害怕白鶴觀的實力受損。
那位大人的狗很多。
當狗要有當狗的覺悟。
尤其是面對強大的敵人時。
一定要跑得比其他的狗慢。
這,才是喬遠秉持的生存之道。
只是。
他那幾個徒兒似乎并不太理解他的做法。
尤其是大徒弟刑剛。
這位他最看重的接班人。
此刻滿臉煞氣,看上去就像一條隨時要爆發的瘋狗。
“刑剛,只有保證自己有足夠的實力,女人才會對你死心塌地,我知道你喜歡清悅,但你想想,萬一你去做那邵斌的馬前卒,有個什么三長兩短,即便把清悅救出來,她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嗎?”喬遠苦口婆心道。
聞言。
刑剛愣住。
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出事的話,董清悅會怎么對待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