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鈺江請來的那群戲子,早被公輸家處理得干干凈凈。
甚至連砍殺時留下的血跡都看不太明顯。
不愧是皇宮里混過的,公輸家的手法,可以說跟專業的殺手組織有得一比。
分別的時候,公輸家眾人依依不舍。
尤其是公輸馳父子倆,聲情并茂,恨不得把陸天明擄回去。
陸天明告訴他們好事多磨,以后有的是敘舊的機會。
拒絕了公輸馳護送他到鳳興郡城的好意后,陸天明領著季芊雨他們繼續北上。
一路上,和尚素憂的情緒都不太高。
“大師,你在擔心素愁大師?”陸天明問道。
素憂咂吧著嘴,看樣子快要哭出來了:“貧僧那師弟,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喝酒,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,才會如此放縱。”
聞言,陸天明差點沒從馬背上摔下來。
他還以為素憂在為素愁破戒而苦惱。
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當回事。
“那你接下來怎么辦,是繼續跟我們北上?還是要在鳳興郡逗留一段時間?”陸天明詢問道。
素憂下意識撓了撓光頭,頗為為難道:“如果能一直跟著施主混吃混喝,那就再好不過,可是一想到師弟生死未卜,貧僧又覺得不應該,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點他的消息,自然是要在鳳興郡停留。”
“可聽那魏鈺江所說,素愁大師最后出現在瓦子里,那種地方,你現在去不合適吧?”
素憂嘆了口氣:“哎,合不合適都要去啊,他就像貧僧的親弟弟,不盡快找到,寢食難安!”
他話雖這么說,臉上的愁容也恰到好處。
但陸天明總覺得缺了點意思。
還沒來得及問呢。
素憂又道:“但是進瓦子要銀子,貧僧身上就帶著一個化緣的缽盂,到時候鐵定要被轟出來,恐怕師弟沒找著,還得挨一頓打!”
大頭和尚說得戚戚然。
陸天明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果不其然,素憂說完后,便一臉可憐的盯著陸天明看,眼神中的渴望呼之欲出。
陸天明眨了眨眼,從簪子里摸出一百兩銀子遞過去。
“大師,還不還,隨緣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