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樣的話,申申曾經(jīng)聽過一次。
但這一次,格外讓人心碎。
“不行,你會死的!”申申抓住陸天明的衣擺,剛止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。
“是人都會死,早死晚死而已,一起跑,我們都得死,但如果我留下來,沒準(zhǔn)能替你們爭取少許時間。”
陸天明說得很果決。
可他內(nèi)心一點底氣都沒有。
就憑蔣慕憑空擰斷人脖子的詭異招數(shù),都不是他一個三境能對付得了的。
但是當(dāng)下,陸天明實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了。
就在這邊掙扎著不知如何是好時。
池博清忽地拍起手來。
“蔣大人果然是非分明,這老頭在南陽城,應(yīng)該有些年頭了吧?”
蔣慕面色平靜,緩緩開口:“二十多年了,我上任南陽郡的時候,便是他接待的我,想來與他共事已有十個年頭了。”
池博清搖了搖頭,咂嘴道:“車馬部的人,當(dāng)真全身都是魄力。”
頓了頓,他又問道:“剩下的馬夫怎么說?我來?還是?”
蔣慕平淡道:“車馬部內(nèi)部的事情,當(dāng)然是自己解決,于公于私,蔣某都理應(yīng)親手整頓南陽總司的風(fēng)氣。”
池博清咧嘴一笑:“跟蔣大人共事,心里舒坦!”
蔣慕不置可否,剛準(zhǔn)備抬手解決剩下的馬夫。
卻聽聞一道刺耳的罵聲傳來。
“呸,兩條不要臉的狗,真讓人惡心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兩袖清風(fēng)的好官呢!”
蔣慕停手,同身邊的池博清對視一眼后,齊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。
“陸天明?”池博清假裝試探道。
陸天明再次啐了一口:“你爹在!”
“你這后生,怎么一點禮貌都沒有?”池博清蹙眉道。
“對待你這種虛偽至極的老不修,需要禮貌?”陸天明一邊罵,一邊擺手示意申申帶人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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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醒過來的申申知道此刻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。
剛才蔣慕差點出手,著實嚇人。
咬了咬牙,讓人撈起老李頭的尸體后,她帶著眾人消失在酒坊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