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戟看到,安寧臉上的笑僵住了。
她用手指揪著自己胸口的衣服,神情悲哀又難過,喃喃,“我要給要給誰呢?”
她說,“我好像是要給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。”
“但我把他給忘了。”
“我忘了他的名字,他的臉,他的一切”
“我只記得,他愛吃我買的糕點。”
謝戟站在單側的玻璃外,捂住臉,泣不成聲。
他的安寧。
忘了十四歲后的一切。
唯獨記得愛他。
下一秒,病房里的安寧又哭起來,抓著阿姨的手,哀求,“帶我去見謝戟好嗎?我只記得他了,求求你們帶我去見謝戟”
她的哭聲像針,在謝戟心里反復戳,留下細細密密的孔洞。
謝戟就這樣把安寧在病房里硬生生關了四天。
直到第四天。
“謝董,夫人精神狀態越來越不穩定,現在絕大多數時間都鬧著要見她的未婚夫,已經出現了自殘傾向。”
醫生給謝戟看病房監控拍下的安寧。
她哭著把自己的頭往墻上撞,被拉住后又開始撕咬自己手腕。
聲聲泣血。
醫生眼里閃過不忍。
“謝先生,哪怕您想想辦法,找一個長得像的人騙騙夫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