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給她看自己扭曲變形的腿,疼的面色慘白,卻像是得勝歸來的騎士,把最珍貴的寶物獻給公主。
“安寧,我現在知道你當初有多疼了。”
安寧欣賞著謝戟的痛苦、愧疚和悔恨,這些她靈魂的新養料。
在謝戟充滿期盼的目光里,她開口,刺他:
“這才哪兒到哪兒?謝戟,我九死一生了多少次你或許比我清楚。”
“當年我在醫院做手術,腿上打入鋼釘的時候,你在干什么?”
“你在和你的嵐嵐公主顛、鸞、倒、鳳!”
謝戟眼里希冀的光一點點黯淡。
他說,“安寧,我會證明我的決心。”
謝戟第二站帶著安寧去了海邊。
他包下了游輪,半夜出海,在大海深處停住。
游輪上被他布置的燈火通明燈火通明。
在確保安寧不會置身于黑暗中后,謝戟眼皮子都沒眨,跳進了墨水一樣漆黑的海中。
他不會游泳。
安寧聽著謝戟本能的掙扎撲騰聲,當做悅耳的背景音,翻看自己這段時間海釣的照片。
她最喜歡是那張和藍鰭金槍魚的合影,這條比她都高的魚接近二百公斤。
她想起第一次海釣是被謝戟扔在一望無際的海面上,船上連一點光源都沒有。
她的心理醫生說,克服恐懼最好的辦法是直面恐懼。
她做到了。
聽見水里掙扎聲消失,安寧才漫不經心的吩咐救生員,“撈起來。”
救生員是安寧的老熟人,每次她出海海釣都會跟著。
“寧姐,這就算了?當年這個狗男人可是差點把你活生生嚇死在海面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