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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新坐在草地上,看著不遠處安寧舉著風箏跑來跑去。
安寧玩累了,隨手把風箏送給身邊眼巴巴看著的陌生小女孩,回到謝新身邊坐下。
動作很自然的接過謝新遞來的紙巾擦去頭上的汗水。
謝新給她準備的汽水也是她最喜歡的牌子,最喜歡的口味。
他們才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。
那天,十三歲的安寧找到了他。
她黑漆漆的眼里是不符合那個年齡的成熟。
“謝家大哥,你的弟弟好像很想讓你死。”
“剛巧,我的姐姐很恨不得我去死。”
“我們合作,會有點冒險,但我們一定會贏。”
謝新順手摟住安寧,“偷偷摸摸了這么多年,我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。”
安寧用自己掌心捂著冰涼的汽水,笑著躺倒在謝新懷里,問,“你就不好奇,這些年我有沒有對謝戟動過哪怕一絲一毫真心?”
聽見這句話,謝新眼里有心疼。
謝戟那樣的人,安寧只有動了真心,才能獲得他的信任。
而后,安寧要再把這份真心,一點點從心里挖去。
“我不好奇,”他俯身親吻她,“安寧,不要陷在過去。告訴你一個好消息,想不想聽?”
安寧笑著掐謝新腰上的軟肉,“每次都要吊我胃口,快說。”
“十分鐘前,醫(yī)院傳來消息,程若若搶救無效,宣告死亡。”
安寧眉眼彎了彎,“下午去給媽掃墓吧,告訴她這個好消息。”
謝新輕輕揉著安寧無意識微蹙的眉心,低聲問,“安寧,害死你媽的最后一個兇手也死了,你為什么還是不開心?”
安寧捂住眼睛,好像這樣就可以不讓淚水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