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的空氣好像充斥著安寧的氣息。
他最憎惡的安寧的氣息。
謝戟去掛號,找醫生開藥。
“謝戟?”醫生看見這個名字,有些錯愕,繼而笑了笑。
“原來是謝先生啊,快十年了吧,一直是您夫人來給您拿藥,可算見到您本人了。”
謝戟愣了下,“什么?”
醫生打出開方記錄給謝戟看,“你看,就是十年。那時候你夫人還是個小姑娘,哭的抽抽搭搭的過來和我說你的病情。”
“她幾乎每個月都來,和我說你的情況,她給你開了三年藥之后,謝先生你的病情應該就穩定了,但您夫人不放心,隔三差五還是要來拿一瓶,替換掉日期不好的藥,怕您可能要用。”
“她還為了你自學了好多心理學課程。”
“您夫人真的很愛你。”
“對了,她名字也很好,叫安寧。”
“謝先生您運氣真好,她真的給您帶來了安寧。”
“要珍惜啊。”
后面醫生說了什么,謝戟已經聽不清了。
他戰栗著,舉起自己的雙手。
上面全是血。
安寧的血。